医院私人病房内,护士正小心翼翼给发低烧的温婉茹扎点滴针。
一身休闲西服的石琅让开位置,他捏了捏眼皮,此刻才终于得空坐在沙发上批阅一份秘书刚刚紧急送来的文件。
签完名,西裤中的手机震了震,他神情阴翳的接通,与门口风尘仆仆而来的贺戍擦肩而过。
“阿戍!”
“怎么样?融融有消息了吗?”面容憔悴的温婉茹挣扎着起身,激动地抓住儿子手臂,带着满满希冀的问。
贺戍反按住母亲快跑针的手,“我会找到她的,您先配合治疗。”
温婉茹耷下眸,惨牵着唇,六神无主道:“失踪了这么久,融融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是不是妈妈对她不够好,她才会出走?融融要是没了的话,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以后该怎么向泉下的知椿交代?”
“啊——”她手腕被掐得锐疼。
贺戍眉头紧蹙,“她不会出事!”
不过片刻,他便很快松开失力的手,柔声安抚道:“妈,不要瞎想。”
“针移位肿起来了,让护士给你重新扎一遍?”
温婉茹颤着肩,勉强平静下来。
“夫人,我们换只手打吧。”
贺戍挪开一步,看着护士撸起母亲的袖子,将橡皮筋绑在她手腕上充盈静脉血管。
而卷动衣服时,露出了一部分小臂内侧,有几道淡粉色的痕迹从视线里一闪而过,然极快的又被遮住了。
贺戍眼中并无波澜,他站在床边屹然不动,一句话也没说,微垂着眼睛,盯完了全程,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
温婉茹握紧手,看向他消瘦的身躯,轻轻喘气:“阿戍,身上的伤好了么?”
贺戍侧身,“差不多了,我没事。”
温婉茹却是悔叹道:“是妈的错,非让你接触这个项目,我没想到言仲森会如此目无王法!他是想要你的命啊!”
“你石叔会让言氏付出代价的!”
咔嚓——
石琅推门进来,又是满面的温和,仿佛之前擦身时,贺戍在他目中看见的浮滚阴云是一场幻觉。
“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贺戍大步流星的离开。
“阿戍?”
石琅向他喊了声,贺戍脚步一顿,回过身,朝人看去。
“要不要再多调些人给你?”
“好。”贺戍扯唇。
“麻烦石叔了。”
医院大门口,刘琎倚靠在布加迪车身抽烟,他跟贺戍本来是要去追查机场附近的马路监控被别人做了手脚的问题,因为这直接导致他们对苏融的寻找变成了大海捞针,他们初步怀疑是有人帮助了苏融离开,但温伯母忽如其来的病倒,使得他们又中途临时掉头到了医院。
等第叁支烟燃到尽头,他也等到了面无表情却浑身冷气飕飕的贺戍。
“没事儿吧?”他扔了烟,抬起下巴。
“还行。”
刘琎点头,这么快就出来,想必伯母的病情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他也不多言,利索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启动车子。
贺戍坐在副驾,一言未置,幽邃如深湖的双目静静望着窗外一掠一过的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琎,停车。”他忽然道。
“恩?”车子突然一刹。
“车钥匙给我,你下去。”
“什么玩意儿?”刘琎眼珠子都惊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帮我继续查机场附近的监控,我要临时回趟贺宅,确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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