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督的字丑(3/3)

收拾一番便往颐华殿去了。

怀安躬着腰随她门，笑眯眯地问：“夫人今日还跪吗？”

见喜膝盖忽然隐隐作痛，弯了，脆生生地笑：“今儿就不跪了，我到阁坐一会，等厂督回来。”

怀安瞧着她面轻快，想来已找到些与厂督相的门来，心里暗暗吁了气，：“督主晚归，夫人不若先用膳吧。”

好提议。

见喜摸了摸肚，菠萝吃多了早就圆圆的，快赶上小殿的大脑袋了，不过有膳她又岂会拒绝？想了想，还是装模作样：“厂督不回来用晚膳吗？”

怀安笑：“往常也会在司礼监值房用一些，现年关将至，司礼监和东缉事厂事务繁忙，今日怕也不会早，才伺候夫人先用吧。”

见喜还有些不放心，又问：“厂督会怪罪吗？”

怀安摇摇，心不吃不吃，横竖咱们这位祖宗心都不会太正常，没人知他何时心愉悦，也没人明白为何突然又不兴。

他只盼着夫人能将老祖宗哄兴，往后的日也能好过一些。

伺候过一顿早膳，怀安便知见喜荤素不忌，以往厂督回来用膳皆是清淡的素为主，有时心不佳时，看到脏是要掀桌的，可夫人却喜荤、喜脏，两人分开用，他们吃得舒心，人的更是求之不得。

今晨见识到早膳的阵仗后，见喜也算是开了界，可再看满桌的佳肴馔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一碗羊肚羹肚，浑的经脉都像是被打通了一般，趁着仗的间隙，怀安嘴问她：“这味夫人可还满意？”

见喜被羹的白雾氤氲满泪，可怜地腾嘴说：“满意，满意得很。”

有段时候从狗嘴里抢饭吃，吃了上顿没顿，久而久之，这狼吞虎咽的习惯就改不了了。她哪里是不知“寸草铡三刀，无料也上膘”的理，可一捧起饭碗就好像随时都有人拿着鞭在后面驱赶，一旦停来，好日也就到了。

就像姑姑说的那样，今日喜她，明儿就能杀了她，还不如趁着祖宗没发怒，好好把自己喂饱了。

饭后在阁坐了会，怀安听她的吩咐取了笔墨纸砚过来，刚提笔蘸墨，外传来叩拜行礼的声音。

见喜立即警觉地直站起来，乖顺地碎步往门外去。

一朱红曳撒的老祖宗在苍冷的月之格外煊赫，腰间玉带掐一副隽秀的好姿，凤眸转中透几分玉树临风的韵味来。

见喜抬猛然对上他的视线，赶忙慌不择路地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