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始终横亘在师父心中,无法释怀,也无法对人控诉。多年来独守青珩剑,视之为命,却在最后默许辛沰将剑重铸,这何尝不是在弥补,试图以另一方式付予命运,赌那魂魄尚能踏上归途否。
回神之际,沐攸宁已戟指在他的眉心,分毫未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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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枯叶一同四散的还有萧政声那不甚服气的话:“你偷袭!”
“家父一句气话,激得师叔以玉玦起誓,扬言无法将人带回便永不归阁,大约在看到青珩剑时,除了震撼,更多是悔恨。”
薛培刚要动手就被沐攸宁拨到后,左手一送,枯叶团被掌风震作齑粉,漫天四散。
薛培看清来者,急忙加,奈何速度太慢,待他站稳时,沐攸宁已提着他后领避让开去,还就势将其中一片往回踢。
萧政声折桂枝,凌空后翻,落地后脚尖轻旋,忽被房上的人横扫一记,几块脱落的瓦片顺势划破空,他反躲开,朝女的方向飞翻而去——
萧政声已再起势,却见她不知从哪儿捡了一枯枝作剑,以树叉扣住桂枝,回腕横扫,直将力度从旁卸去。
“没想到我还会使剑吧!”沐攸宁笑得顽劣。
悲恸绝有家不得回的人遇上尚在襁褓的弃婴,或因同绝境,或心有不忍,终归是有了不得不留在世上的原因,此后隐居山,一晃数十载。
带着断剑回到师门,忏悔一生吗?谁稀罕他的愧疚?能原谅他的人又在何方?
辛沰凝滞半晌,还是把所知的一切都代来。
萧政声步正房,双手扶在栏杆,用力一撑,整个人站到扶手上。
萧政声稍将前倾一分,使力抵住她指尖:“……作准吗?”
一位因自轻狂害小师妹断送生命,无颜再面师门,选择仓皇逃去;另一位因对至亲恶言相向,害得师门破碎,不得不刻意抹去誓言的存在。
“迈不过那坎的人不止一个。”
沐攸宁玩闹般打了半个圈儿,凭记忆中的剑法有一没一地挥动枯枝,让了对方十来招,法仍是分毫不,看萧政声愈渐吃力,才将树枝一,顺着桂枝到他手腕,重重戳向。
萧政声从柜里摸个积满灰的木匣递给辛沰,后者一贯沉默,怔怔看着萧政声取匣之时,听他轻喃:“之后的事,我好像猜到了。”
沐攸宁未有回答,轻咳一声,望向辛沰问:“剑,不打算要回来了?”
辛沰手握玉玦,极是认同。
萧政声起先还试图运劲抵抗,然他功力尚浅,迎上沐攸宁的真气时轻易被撞得稀碎,两真气在经脉互相冲击,麻意若骤涌,遭电击般的痛意直奔肩臂,使之朝屈曲,不消一会右手已然脱力,只见相的两树枝腾飞至半空,在上方炸尖锐的风声,霎间落叶纷纷,飞苒苒。
纵发现来者为谁,萧政声仍未停动作,以寒霜剑法起手,周顷刻被风裹缠,积落房上的枯叶顺剑风汇作一团,他握着桂枝往前刺,那团枯叶便直朝沐攸宁面门拍去。
薛培抱手看向萧政声,见他踮脚努力往一旁的桂树上够去,将信将疑地问:“你这年纪怎会知得如此详尽?莫不是转世为人时忘喝孟婆汤了?”
“啊,找到了。”
他抱剑立于海角无人之,亦有轻生之念。
辛
萧政声颌首,指着匣中玉玦:“礼尚往来。”
“阿宁!!!”
他占去位,面朝二人,继续说:“两师兄弟的都像极了,遇事只会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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