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无善缘(2/3)

国师府不乏禁地，纵地牢的存在仅几人知晓，亦有护卫看守，今日不仅人，连数个要亦无人踪影，赵清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他大步越过团，穿过拱门后，一切的不自然都得到了解答。

团低声吼叫，却仍未有半分伤他之举。

赵清絃额角青动，尚未缓气救牠又迎来一阵急风，抬首之际影笼罩，只见前站着的男正箕张两臂替他挡去攻击。

赵清絃愣了愣，默默跟在其后。

来时虽嗅到血腥气，可暗室的祭坛需用人血启动，年累月他早已习惯，只以为是染在衣衫上的气味未能消散，不甚在意。

牠仍叼着衣角未放，赵清絃动了动，力竟比方才要轻得多，他蹲抚顺团炸起的，喃喃：“怎会如此，他定也想你了……”

“喵呜——”

“……父、亲？”

他间腥甜未散，上冷汗淋漓，与至亲相隔叁年未见，期间想过许多重逢的场面，却从未有过如当的况。

一人一猫毫无遮掩地步南院，团步伐未停，直领他朝走，赵清絃皱起眉，依稀记起除房以外，府里的地牢亦在南院。

似是要向他证明般，团骤然松了，柔的布料拂过前足垂在地上，皱褶和齿痕尚清晰印在衣角，那双亮晶晶的猫直盯着他，叫赵清絃大愕然，他追问为何，未料团又再张嘴叼住他衣摆，决地将他往门外带去。

脸颊被牠结实地踩了几，他不闪不躲，闷声：“我欠你一句歉。”

“还要我说什么呢？”赵清絃觉得好气又好笑，一句戏言脱而：“该不会还要说喜你吧？你又听不懂。”

牠再通人也不过是只猫儿，又何必与之纠缠？

“对不起。”

原来并非如此。

又是一声回应，团歪着，伸爪勾起帕垂的尾端，前足的过他额角，赵清絃浅浅一笑，抱着牠掂了掂份量：“看来澄把你照顾得很好，胖了不少。”

赵清絃用力将团拉开，可被咬着的衣角始终未被松。几番对峙，除了会伤到牠的一些手段，赵清絃自觉再无他法，便放轻了语气，：“团，我该走了。”

团一爪在他丝帕所系的结，柔柔地叫了声，赵清絃回过神来，语气不掩惊讶：“你还记得我？”

似是觉得赵清絃所言不假，牠蹭了蹭他鼻尖，转而张咬住丝帕，他看得发笑，原本绷的神经缓和不少，笑言：“那个说猫记仇的人似乎是在骗我。”

他意识握诀抵挡，一时忘记自己法力几近耗尽，防的结界仅化外型就遭了反噬，赵清絃捂咯鲜血，余光瞥见一抹掠过，愣是把短刀与他相隔开去，刀没牠瘦小的躯，向来柔发亮的变得，刺的红。

团闻声抬，抗议般衔住他的衣角径自后拽，见他不为所动，更是仰起拼命蹭他。赵清絃难得有不知所措，团向来通人，鲜有不讲理的时候，他摸不清该如何安抚，只能一步步试探：“你不想见他？”

松垮垮的结被扯散开来，赵清絃眨望向窗外，自觉已适应现的光亮，收好帕把牠轻轻放回地上：“我该去寻澄了。”

地牢外的空地死气遍布，几影相立对峙，杀气正酣。

男低往他的手里了一张红纸，继以半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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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一样。”赵清絃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嗫嚅数回，终是败在一声叹息中：“我在什么？”

察觉到有来者，少年反手击，其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看清是何等武，笔直地往赵清絃的方向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