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葭确实有考虑过要不要离婚。
但是他俩之间的纠葛和这个社会对离异男人的歧视,让她没有办法毫无责任感的用一句轻飘飘的离婚解决问题。
她只是不想给人带去伤害,单是离婚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反倒会为他的人生带来诸多滞碍烦扰。离婚后她更会因为缺失了立场,无法再插手他的生活,为他解决婚变后留下的一系列祸患和难题。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从何而起,日常里的相处可谓形同陌路,怎么在她死后突然爆发了那样浓烈的情感?
他甚至会在她坟前抱怨,为什么只是无视他,不理他,不和他讲话也不抱抱他。要是讨厌他,对他不满意,可以放声争吵,看不顺眼就打他,把他当个废物扔到床上发泄,遍体鳞伤也没关系。他不会告她家暴,因为于他而言,被关注也是一种奢侈。
对于已成灵体的徐葭而言,这番话无疑是震撼的。她从来不知道宫晞源爱她,爱她爱到甘愿舍弃自我的地步。在她面前,什么道德法治都不重要。连被伤害都是一种奢侈,因为那样,她至少能看看他。
她对他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同为夫妻的责任感。
徐葭虽然不是什么好妻子,但她不能算坏人。
她在情感上是有冷落丈夫,但物质上从不亏待。
在外没有散尽家财养小情人,在内没有不给丈夫该有的尊重。
可宫晞源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助理随意置办堆砌在墙角的礼物,他想要妻子的关爱与照顾,想要和美的家庭,想要有回应的爱情。
可这些,徐葭都给不了。
因为她就是不爱他。
上一世她总是跟他说,要是觉得过不下去、讨厌这段婚姻、有了喜欢的爱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向她提出离婚。
她会尽快办好,不耽误他。
说出来是出于好心,因为从始至终就没觉得他爱的是她,反倒一直以为嫁给她,他心里就是憋屈的,但又怕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时不时都要提两嘴,随时随地给他台阶下。
但宫晞源不这么认为。
徐葭每时每刻都在催促他离婚,急迫得仿佛完全厌弃这段婚姻。她那不断的“善意”提醒,就像给他的心里上了个不停振动的警钟,无时无刻不在敲打他,指责他是鸠占鹊巢的小贱人。
他的心千疮百孔,可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她在劝他离开,他本就自卑,守着最后的红线已是咬牙在坚持,怎么好意思不要脸的开口说爱她?
他嫌自己地位卑下、身份肮脏。拘于恶浊,限于狭隘。以己为耻,认为自己之于她是一种侮辱。
想爱她,好爱她,希望她也能回头看看他,可他不敢说。
关于心事一个字都不曾透露,想让她知道,又不敢让她知道。
一切都那样低贱拙劣。
男人的暴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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