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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她小声叫他名字。

陈墨手指着一个方向，冷冷看着她：“你不？”

楚怜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说不。

“不是，不是这样的……”楚怜爬了起来，想去拉他的衣服，却被他甩开了手。

她不走。

“，我让你！不要再像癞狗一样跟着我，我说过，见你一次我会打你一次！”

楚怜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上雨衣的帽也掉了来，雨淋了她的发和衣服。

楚怜没站稳，一往后摔到了地上，溅起雨一片。

陈墨的声线开始轻颤：“楚怜，你在自己欺骗自己啊，你活着什么。”

她的弯了一，疼意清晰传来，楚怜的神有一丝松动。

“我，而我，我又是于什么竟然会信了你呢？”说着，他开始自嘲，他开始轻笑，雨打在他的脸上，楚怜也不知那是雨，还是泪。

楚怜忐忑又迟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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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着嘴，缓缓说：“我妈过世了，她过去二十多年都被标上神病的标签，其实我也是，可能我也有病，我本来，应该跟着我妈一起去了的。所以，我荒废了一切，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我只想死，可是在这个路上我遇到了你，楚怜。”

“我一个败类，我一个有病的人，自救都不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陈墨这样的陌生，好像之前所有的样全都是梦境一样的碎片，都是假的，前的陈墨压就不是她认识的，不是让她动心的那个。

“你刚刚都听到了，我，是个有病的人，我陈墨，度抑郁，重症缠，我其实不是一个正常人。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在这个地方。”

“你，也是一个有病的人，或者换句话说，你有病而不自知，活着没有意义却撑着给自己希望，我觉得你特别装，自己过得已经够不好了，还装着很积极的样，企图给别人帮助。可是你以为你自己很好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话也说不清楚，什么也不好，在家里还会拖累你爸，所有人都会耻笑你。”

她摔倒，陈墨才像是有了反应，停脚步，侧目往她看来。

有东西砸到了她，很疼，楚怜直接疼哭了。

砸到了楚怜的。

陈墨也疯了，看周围的东西，看到旁边垃圾堆里有一个破烂的书包，他捡起狠狠朝着楚怜砸了过去。

她觉现在的陈墨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她不认识。

“你还不？”只要是手边的东西，旁边杵着的、压着的石，他全都拿着朝楚怜砸去，吓得楚怜节节往后退。

陈墨站直了，冷寂的目光落到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