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4/4)

些好的记忆。

星夜，烛光，笑声，彼此许不要离开的诺言，将会在此刻灰飞烟灭。

沉了片刻，映之最后听到是那叫他绝望的一个字：“好。”

——不要世事变迁，不需沧海桑田。只是一个小小法诀，就能叫脆弱的世人忘却曾经发誓要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一刻，映之想着他还是喜世人的。

父母惜自己的孩，士以除卫为己任，小七到最后都没有背弃他……世人都是善良的吧？

错的是自己，不应该妄自以一个怪的份接近世人。

第六章 丹炉

第二颗珍珠从掌中落，跌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万千尘土。

老人低着，布满皱纹的手握着最后一颗珍珠。

“我曾想去寻那夺走你记忆的士，叫他还予你那段记忆。只不过……”陆离说着望了一门外灼灼天光，黯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大概，早死了罢。”

那最后一颗珍珠里，承载着映之在士手中所受的苦难。

那段记忆，已没了之前两段的那般烈富有张力，七婆只到炙，单一的炙。除了这觉，官似乎被关闭了一般，不见天日，不能呼，甚至连呼喊都没有一丝力气。

——他被投了丹炉中。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哪里都是的，叫人坐立不安，他的起火了，漂亮的棕燃烧殆尽后灼烧到肤，发滋啦滋啦的焦味来。他被烧掉了耳朵和一只睛。他被烧成一块炭的模样，蜷缩在烈火中，奄奄一息。

丹炉中其他的怪知晓了他的遭遇后，全是哈哈大笑地嘲笑他。

众怪皆是同他一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是在死之前，能得些乐也是不错的。他们游在映之的旁，用森森的吻对他说，“你这个傻，对世人怎么能付真？世人是三界里最薄的生灵，他们自私，胆小，为了自己，他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这浮生中，唯有世人会堕饿鬼和畜生，足可以见他们是多么自私自利了！”

“你听过戏文吗？那里可有许多说着怪和人的故事呢……其中有哪个是得了善果的？！”

“他们遇见咱们怪，只会用桃木刺穿我们，然后投这丹炉中，被火活活烧死，永世不得超生！”

那些带着蔑意的话语在映之耳边回着，犹如钻心中的小虫，挠得他痛苦不堪。他用断肢无力地挥了挥，想要赶走他们，却只惹来他们更加肆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