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3)

伊芙琳已经死了，费利西走过来，将剩余的弹全她的尸。

剩的毒酒。”

绝望抓住了我。

我无法再忍受这绝望，跑到窗那里，猛砸玻璃。

费利西·多克站在门，像是起死回生的梦魇。她还穿着那件蓝晚礼服，此刻漉漉地淌着，上面满是泥污。她的妆容已，因为匆匆跑过林间小路，苍白的面颊上已有多划伤。她的嘴抹脏了，发型凌，手里拿着那把黑左手枪。

我告诉瘟疫医生我不会扔安娜不，说他们就算放了我，我也会想办法再回到布莱克希思，但我现在无法再在这里多待一天。我不能任自己再被残杀，我不能看着费利西自杀，也不能被丹尼尔·柯勒律治背叛。我无法忍受这一切，我真想抛朋友，冲向伊芙琳，结束这一切，这渴望就潜伏在我里，远比我曾经意识到的渴望烈很多。

伊芙琳的枪向倾斜了一，我张起来，准备过去抓那把枪，但是安娜搂了我。

“这不公平！”我对着瘟疫医生遥远的形尖叫着。

他还在等什么？

我曾经希望安娜来揭伊芙琳，以为这足以为她赢得自由，但是她说得没错。虽然瘟疫医生谈的是救赎和改造，他依然需要有人来兑现承诺（2），他希望我们俩中的一个人告诉他谜底。

“他在这里。”她在我耳边低语，冲窗那边了。

* * *

安娜若是死去，我便无法正视自己。

我们被耍了。

也许他本就不关心这一。

我被自己的痛苦蒙蔽，没有注意到安娜向我走了过来。伊芙琳看着安娜像一只猫鹰凝视舞的老鼠，安娜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握住了我的双手，踮起脚尖，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们没有解开谜底，”安娜低声说，“我们还不知谁杀了伊芙琳·哈德卡斯尔——真正的伊芙琳·哈德卡斯尔。而我们的嫌疑人有两个。”

瘟疫医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如果我死了，他就会放了我。如果安娜死了，她还会陷在这里，这正是他的上级想要的结果。无论安娜怎么，他们永远也不会给她自由。

（1）佛罗拿（veronal）：一眠药。

安娜也在盯着瘟疫医生，不像我这样困惑，她的脸上都是恐惧。她脸苍白，手指抓住我的衣袖。

安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向伊芙琳扑过去，动作一气呵成。

费利西飞快地瞟了我们一，可我怀疑她没有看见我们。愤怒已经让她近乎癫狂，她举枪对着伊芙琳的肚扣动了扳机，枪声如此之大，我不得不捂住耳朵，鲜血飞溅到了纸上。她不甚满意，又开了一枪，伊芙琳倒在地板上。

震耳聋的枪声响起，它的回声回了几秒钟。我大喊来，冲到安娜的边，枪咔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血从伊芙琳的衬衣里渗了来。

安娜的脸靠在我的上，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费利西。我不知这是否就是正义，但是我依旧无望地谢这一切。安娜的牺牲将使我自由，但是愧疚永远挥之不去。

“别再回来找我了。”安娜说着，脑门和我相碰。

“哦，不。”安娜听上去恶心至极。

伊芙琳还在走来走去，撕扯着自己的发，为迈克尔的死心烦意，可我们离她太远，没法伏击她。也许安娜和我，其中有一个人能把枪从她手中夺过来，但是另一个人就会被打死。

是费利西救了我。

路边有支燃的蜡烛，照亮了一张鸟嘴面。希望升起，又很快凋谢。他没有动，他甚至听不见刚才的话。

瘟疫医生故意躲得远远的，这样就听不见安娜的回答，也不必面对这位改造好的女人。他不知我对迈克尔的判断是错误的。

第六十章

费利西的左手枪已经打空了弹，但是她还在扣动着扳机，用一片空的咔嗒声来埋葬伊芙琳

（2）原文是“pay the piper”，指“付钱给衣笛手”。这个典故自一个德国的童话故事：一个欧洲小城被鼠患烦扰，一位衣笛手笛引诱老鼠河中，但是镇上的居民没有履行诺言付给这位笛手报酬，所以笛手又在夜里起笛，引诱着小镇上的孩离家走小镇，走森林。

我的愤怒吓坏了安娜，她惊恐地开了。伊芙琳举着枪朝我走来，她把我的愤怒看成了恐慌。

伊芙琳的嘴一张一合，慢慢地跪倒来，她空的神里还残留着沉默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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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像是被压上了冰冷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