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我不知。”

坎宁安一饮而尽，站起来。这酒使他的双颊染上两大团红，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酒劲。

“是那个家伙。”

“这是个把戏吧？”他问我。

“这里……最后一行，您说……”

“我不是雷文古。”我说。

“看看你的椅垫面。”我说着，努力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张。虽然这努力不错，可效果不一定到位。

“你想让我些什么？”他的声音冷漠、平淡，说着他把烧着的纸丢了炉。

“斯安·贝尔，那个医生？”

我又看看坎宁安，他垂的双和脏兮兮的手，还有那被抹掉的文显示着他不堪的过去。有那么一瞬间，凭着直觉，我意识到他很害怕，但并非害怕我讲的一切。他担心的是已然目睹这一天的人可能将要知的事，我肯定他在隐瞒着什么。

这个想法如此惊人，竟让我一时哑无言。直到现在我还认为自己的个（无论什么样的个），在代新的宿主上时，会充溢于他们的里，就像币充实了袋，但如果我错了呢？

“你需要再来一杯吗？”我问他，看着他半空的酒杯。

，费了好大劲才坐垫里。可怜的双终于得到休息。

“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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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把戏。”我说。

我之前的宿主从来没有想过要勒索坎宁安，更甭提决心来威胁他。实际上，回看斯安·贝尔、罗杰·柯林斯、唐纳德·维斯，还有如今的雷文古，没有什么共同的个在支他们的行为。会不会是我屈从了他们的意志，而不是我的意志驾驭了他们？如果是这样，我必须谨慎。被囚禁于这些人的里是一回事，放弃自我而趋从于他们的望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着，双盯前方。

坎宁安扫了椅，又向我这边走回来。他一言不发地照我说的去，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小白信封。他撕开信封时，双肩耷拉来，胜利使我边带笑。

他突然在我的椅旁边停，双手握拳。

我将所有事和盘托，从林中谋杀和第一天成为贝尔开始，一直讲到那条没有尽的路以及我和丹尼尔刚才的谈话。他脸上闪烁着怀疑，每现一个证据，他都要看一手中的信，我甚至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了。

“如果您不是雷文古勋爵，那他在哪里？”

“……您说您不是真正的雷文古勋爵？”

我的思路被坎宁安打断，他正用自己袋里的打火机燃这封信的一角。

“你是不是宁愿他死掉？”我问他。

“坎宁安，我需要你帮我，”我说，“我被禁锢于雷文古的里，但还有很多事要，可我的脚实在是寸步难行。”

“那我现在告辞了，明天再回来工作，那时雷文古勋爵才会……”他停顿了一，在考虑一个合适的字，“回来。”

“您不是吗？”

坎宁安僵直地鞠了个躬，然后往门走去。

“没错。”

可那并没有说到上。

“先四件事。”我用自己的胖手指数着，“第一，在通往镇上大路的路边有一老井，找到那井，井沿石里着张字条。读完后把字条放回去，告诉我上面的话。快去，这字条一小时之就会消失。第二，你要找到我早先问起的那件瘟疫医生的戏服。第三，我要你天女散一般在布莱克希思散布‘安娜’这个名字，让大家知是雷文古勋爵正在找她。最后，我需要你将自己介绍给斯安·贝尔。”

“雷文古勋爵一直对我很好。”坎宁安说，脸上掠过愤怒的表。

“我不是。倒杯酒喝吧，你看上去脸发白。”

“我什么都不知，可当我在个宿主里醒来时，就开始挖掘你的秘密。于是我返回这个房间，将这个秘密藏在信封里好让你找到。如果我们的谈话不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会将信封放在其他客人也能找到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的？”他声音嘶哑地问我。

“你觉得他知你的秘密后还会让你回来吗？”我的这句话很突然，这想法像石投塘一样到了我的脑海里。坎宁安应该是在隐瞒着什么，或许能可耻地利用他的秘密达成我的目标。

“为什么找他？”

他我说的去了，顺从似乎是唯一没有丢弃的东西。他倒了杯酒，坐来品着，睛一直盯在我上。他弓着背，双叠在一起。

他几乎不敢直视我的睛。

“因为我记得过斯安·贝尔，却不记得遇见过你。”我说，“如果我们能改变

他对我的话嗤之以鼻，那轻蔑的神像是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可能不是雷文古，但你说话的语气和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