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2/2)

“小桃儿，你不该哭，你该兴。”

“……随心…鞘。”

“死……死了？”小桃呆住，泪在眶里落未落。

夏泽叹了一气，疲倦地靠在柜边单膝屈起坐，他已经很累了，清理叛剑神门的逆徒，又连日奔波赶回来，现在还得费神哄一个小姑娘。

他拥住缩成一团的人，低吻了吻小姑娘的发，清俊的眉敛，填满倦意。他尽量温和：“那个人欺负了你，对不对？”

“那杀了便杀了罢，她欺负你，是她自己找死。”

小桃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掌，泪珠蓦然落。

“……她欺负我……”

她对死亡是有理解的。

“可是……她…她……”小姑娘抬起脏兮兮的小脸，木讷地张了张嘴，话到边说不所以然来。

“所以，你可以杀了她，小桃儿，你的剑只需随心鞘即可。”

小小的嗫嚅声钻夏泽的耳里，他握住小姑娘沁满汗意的手微微收，肯定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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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地重复了男所言，说完，她像被了所有力气，倒了去。

一直以来，死在他剑的人有太多，地位低如匪徒草莽，贵如名门望，有来找死的送死的，也有他以命赌命的，生生死死，人命好像对于许多江湖人而言，都算不得最珍贵的东西。

可小姑娘只是守在窄窄闺房里的小小姑娘，人命也不是一个闺阁女能背负起的。

夏泽抱着她轻颤的，了眉心，不知从何开解。

一句话迟迟等不来回应，半响，林小桃才在他膛前了。

“小桃儿。”

男的声音轻飘飘地，循循引诱，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仿佛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偏偏话里的容是惊世骇俗，正难容。

踏足江湖，总有其他东西比命还重要。

小桃惴惴不安地死盯着手掌，然而奇怪的是，满怀的惊恐害怕在某刻竟然变得有些不同了。她呼一窒，再发声音时却说了一些和之前所想天差地别的话。

死亡意味着消失，就是因为母亲死了，所以院里只剩一个孤独的她，而就在刚刚，她竟然掌控了一个人的生死。

她知的，人命怎么可以这么……

她是嘴笨，但人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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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七八糟的字里大致了解了事原委，他动手制住小桃的挣动，语气颇有不耐，“救什么，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