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趟镖真的没有笔啊!”崔嵬辩解。
“你们那是什么村啊?”陈桂的心中也这般疑问。
“笔?”
“唐肃宗?叫李亨,这小早死了!哎呀!桂,你踢我什么……”崔嵬这“大逆不”的言语一,受到重度惊吓的陈桂就赶踢了他一脚,怕他继续作死。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陈桂转离去,剑守着镖车。
“小兄弟,我问你个事,现在是什么朝代了?还是大唐的天吗?”神秘人此言一,差没惊掉崔嵬、陈桂他们的。
“桂说的对,这孙,不…他是唐明皇李隆基的孙,叫李豫,还没死呢。”崔嵬笑。
“你怎么直言皇帝的名讳?”神秘人问。
崔嵬心想:“看这人的样,年纪也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他的武功竟这样!唉!不去想他了,这样比来比去真是无聊,我只练好自己的功夫不就行了。”
“是啊!”崔嵬,“那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凡间吗?”
“你刚才不是说不来劫镖吗?怎么又尔反尔?”崔嵬是个直,忍不住说,“你这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反反复复无常,可不是好汉的行径!”
“呃……小兄弟,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听不太懂。”
群狼、饿蟒环伺,大敌当前。崔嵬竟还有心思跟神秘人胡扯闲话!照北国人的说法,这崔嵬的心,可能要比一般人大些。
且不说陈三听了,是如何的无地自容。只听陈桂问:“请问我们镖局欠了您什么东西,还望大侠明示?”
“我今日前来,是想从贵镖局的手中,取回一件事。”自称是“杨玉山”的神秘人。
“先帝爷早已驾崩,现在是大历(唐代宗)年间。”陈桂害怕崔嵬再说些什么吓人的言语,先替他回答了神秘人的问话。
“是。”神秘人如实说。
崔嵬和神秘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十分愉快地聊起天来!陈桂哭笑不得,陈三不敢多嘴。最奇怪的是,刚才一直气势汹汹的猛兽们,此刻都蜷缩在地,好像睡着了一般。
“啊?皇帝的名讳不能说吗?我们村都是这么叫的。”崔嵬不解。
“就为了笔?”崔嵬问。
“你们那是什么村啊?”神秘人问。
“我常听人说,男人一生劳,只愿为‘笔’而死,难这是真的?”崔嵬疑惑,“可是我们押送这趟镖,并没有见到什么笔啊?”
陈桂的表,神秘人没敢去看,那画面一定很。
“咳……小兄弟你说笑了!”神秘人,“李隆基的儿,他叫李什么东西?忘了……小兄弟,这小死了没有?”
陈三闻言,神黯然。他刚刚领教过神秘人神鬼莫测的武功,自己的手指也好像被人使了妖法一般,成了木。守住这趟镖,陈三是本不敢奢望的;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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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村。”崔嵬。
陈三试探着问:“您果然还是冲着我来的!这……”
“我不劫镖。非我所有,一毫不取!”神秘人解释,“我来,只是为了取回我自己的东西。”
一旁的陈桂红着脸,推了崔嵬一把,啐:“你小胡说什么呢!”
“依我看,你大可不必来找笔了!”崔嵬笑,“你刚才的场,比唱大戏还有趣,比贪官门的排场还大!你这‘笔’装得真是充实饱满,还不失度,不…是诗度。哈哈……”崔嵬胡闹,说笑,本没有恶意。他总觉前这位自称是“杨玉山”的神秘男不是坏人,忍不住就开起玩笑来了。
神秘人闻言,心中想:“什么‘劳’,什么为‘笔’而死?这些的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若和他相比,真是……”
“笔。”
“不会是蜀地剑阁的崔家村吧?”神秘人。
要知,皇帝的名讳可是说不得的!皇帝的心都是极其脆弱的,他们无法接受一丁的批评。他们迫史官歌功颂德,却又常常不人事;他们生怕人民大的力量,轻轻一戳,便将自己最见不得人的肮脏故事一脑的翻。皇帝是神圣伟大的,他们不论什么,都是绝对正确的,本不容一丝负面的评价。皇帝那最“贵”的名字,就是一张最豪华的遮羞布,人民只能瞻仰,千万不得碰,因为那是懦夫皇帝们最薄弱的地方。
都说唐人作诗,世人作死。此言果然不假。
“不是,你想多了。要不你对我的目标之人手,我才懒得理你!”神秘人冷冷,“我刚才离去,就是为了给你创造手的机会。还有,你是我见过最差的镖师。”
陈桂听了,心中怒:“你也好不了哪里去吧?还有资格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