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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呢这是？"

简以溪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换了别的，\"你要早说跑这么远，我就带着化妆包来了。\"

简以溪打着呵欠来，难得今天竟没有化妆，也可能是起太早没顾上。

银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简以溪大抵是熬夜了，带着重的黑圈，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没开多远就扛不住合上昏昏睡。

安沐理所当然：\"当然是写欠条了，这么多钱，你不打个欠条我怎么给你？"

安沐转眸睨了她一，难得角竟带着笑。

车上了路，安沐才回：“我家对面那家。”

安沐这两年多赚了不少，后半辈都饿不死那，一千五百万虽然不少，可她还是凑得的。

安沐说得合合理，人家明知你还不起还义无反顾地把钱借给了你，你连个欠条都不打，是不是有说不过去了。

\"又不是取钱，只是转账而已，这有什么好预约的？\"

\"信得过你什么你能还得起吗我知你一时半会儿还不起这个钱，说不定一辈都还不起，但是欠条总还是要有的吧？"

简以溪打了一半的呵欠顿住了，转难以置信：\"这么多银行不够你用？非跑那么远嘛？"

\"你家没什么钱，不知很正常，这个就是要预约的，还必须从开行转。\"

她挑了合适的基金票卖掉，盘算了时间，黄金差不多该跌了，直接黄金票全抛，凑够钱，周六一早约了简以溪校门见。

\"只是转个帐，不用化妆。\"

“去哪个银行？”

安沐角余光看了她一，打转方向盘上了路，她虽然是才拿到驾照，可上辈已经有好几年驾龄，驾轻就熟。

\"是……是吗？\"

安沐淡淡：\"大额资金转账需要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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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以溪还有惺忪没睡醒，看了那空白纸，又看了安沐。

“你真好安沐。”

简以溪蹙眉："凭咱们的关系，还用写欠条？你这是信不过我？"

简以溪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跟她了车，刚过罢元旦，银行里等着取退休金的人还不少，老年人用不惯ATM机，都是叫了号规规矩矩排队。

安沐也刷了份证排上号，和简以溪走到最后一排铁银座坐，一边回银行卡，一边摸纸笔递给简以溪。

简以溪迟疑了，看了银行柜台，又看了安沐自然而然的视线，一咬牙，低唰唰唰写了张欠条，签上名字和日期。

\"简以溪，醒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