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需要确认一。”
简以溪赶摸手机递给她,“你嘛?”
“对!陈寒!她最后说的那两个字是陈寒!”
“安沐,安沐?醒醒,该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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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问。”
安妈怕了,真是怕了,现在都不能听安沐说一句晦气的话,她再也不想经历那丧女的剧痛。
简以溪见她神凝重,没有烦人的多问,乖巧地坐在一边,看她迅速翻安妈的电话,拨了过去。
“好,不说晦气的话,我的信在你那儿,对吧?”
严肃的语气让对面本来还有惺忪的安妈瞬间清醒了大半。
“什么遗书?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你还活得好好的,哪来什么遗书?!”
“一大早给妈打电话?什么事了?”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安沐问。
简以溪见她终于醒了,松了气。
安沐猛地张开,额角赫然沁了几丝冷汗,她好像……好像看到那女孩最后动了,说了两个字,什么字来着?什么字?
那是一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一看就知不是活人,却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剔透如晶般的眸,落着让人心碎的泪。
货车司机战战兢兢从驾驶室爬来,压就没注意到悬着的一双小脚。
“怎么样?好儿没有?警察上午来过了,二哥见你还睡着,没让打扰,陈寒那案,就差你的笔录了。”
“妈,我事想问你,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
粉的睡裙,少女的颜,小女孩悬在半空,茶的发随风扑簌,她垂眸望了废墟的她,又望了间接害死她的凶手方允娜,缓缓转过来,遥遥地望着她。
“我的遗书是不是还在你们那儿?”
“什么?谁最后说的?”简以溪扶着她坐了起来,诧异地望着她。
这是梦以来,安沐第一次看清她的脸。
小女孩动了动,那同样白的近乎透明的,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可她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像是不知该怎么说,也或者没办法开,只能带着哀求与悲伤,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直望着,望着,望着……
安沐有些恍惚,好半天才把焦距放在了简以溪上。
法国这会儿才凌晨六,安妈还没起床,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手机呢?我的手机。”
陈寒……
救人的警本来不及手,她和方允娜就被砸得变了形。
安沐缓慢着太,痛的觉实在不怎么好,她努力让自己平静来,希望能缓解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