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了本源,自此后她便能自由来去神域,相当于拥有了一半的神格。同时,也就相当于,她的神魂上永久烙上了属于他的印记——除非她能在寿命上熬得过他。
怨气一事,他即便是手,也不会到昔年神族的那份儿上。三界如何,还是看造化罢。
不过思及璀错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块玉玦……谢衍看了一梧桐神木的方向,想了想,以璀错的语气同司命传了一信灵。
他的本源之力偏霸了些,即便是在睡梦中,璀错要完全收到自己的神魂里,也还是要吃苦。
第二回 她醒过来时,谢衍颇无辜地看着她,在她忿忿的目光,握住了她手,那双桃眸单是凝视着她的时候,便能让人瞧几分不必宣之于的来。
远似有凤鸣,一声清啼划过,神域的天空染上赤红的霞。神木宽大的梧桐叶片片掩住他们,枝丫盘错间,却在枝缓缓开一捧捧梧桐来。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梧桐神木上漾的光渐渐平息来,继续温和地供养着栖于其上的小姑娘。
谢衍手指一勾,落在她足踝的锦衾便将她盖了个严实。他自个儿将被她扔的外袍捡起来,往上随意一披,迈步间便从梧桐神木上走到前殿中。
“只要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我们就永远拥有彼此。”
七八糟的事儿理完后,他重回到璀错边,轻手轻脚地过去,却还是没忍住伸手了她一把,在她不耐地抿了抿嘴要发作前,非常识力地自己收了手。
上界什么仙骨的酷刑,与之比起来,怕是都逊得多。
谢衍了一把安睡着的小姑娘的脸颊,不上手还好,一上手就有些上瘾,着着他力就没收住,璀错皱了皱眉拍掉他手,翻了个继续睡着。
他们二人的神魂虽已过许多次,但如此力行的,还是一回。
她鬓边被汗沾的发丝被他捋到耳后去,“只要你神魂还在,上穷碧落黄泉,与天同寿也好,重回也罢,这印记都再抹灭不去。”
璀错一咬在他肩上,不由自主的泪珠被他轻柔吻去。
微风拂过,他低咳了两声,举步间还是给自己多加了件衣袍。
动用本源神力,本就不像他表现的这样轻松。
谢衍的本源炽灼烈,烧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熔成一起再重塑成型一般。
璀错听见他在耳边低声:“我凤凰一族,一生只与一人相伴。在与择中的神侣相合之时,会共享神力本源。”
敞开的紫府便觉有什么炽烈的力量涌。与此同时,他的吻落来,从她的耳廓,到耳垂,一路细细碎碎向蔓延。
饶是她这样不怕死也不惧疼的,都有些熬不过来。
动用本源之时,不单要比寻常时候弱许多,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是将本源共享,几乎是将半条命送到了对方手中。是以凤凰神族在选择伴侣时,通常都谨慎得很。
他们在都的动静不小,天这时候怎么也该知了。谢衍抬手拟了一神令,送到天中——他也没指望着天那儿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作为,只是提前告诉天一声,叫他们好该的防范。
神力本源她一时半刻收不完全,这样睡去,怕是得有些日才醒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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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光景,璀错与这本源的周旋才步正题。
这几日谢衍一直守着她,时不时替她输两神力去。在她偶或清醒的间隙,她睁开看着面前那张笑的脸,只想开骂他——却还不等第一个字,便又被那本源拉扯回去。
如果璀错现在还有神智,除了后悔,她心里一定还剩后悔——他们保持着单纯的神魂关系不好么,她到底为何非要戳破这最后一层窗纸?
她又迟钝的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随他神魂一她的,好像还有他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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