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2/2)

“哦……我记起来了，你也姓尹。”

男人挑起眉弓，于俯洗手的间隙，对向镜中直勾勾盯住自己的尹良辰，不解问这句。

这声否认来得很快，快过了本心。

果不其然，尹良辰急了。

程念樟没答。

程念樟来时，由于在完了两支烟，心绪教尼古丁给抹平不少，外加环境和气氛有所加成，让他现的状态，至少从外人看来，还算得上有几分惬意。

“你怎么还在？”

“等等！不止这件事！我手里还有你的其他把柄！”尹良辰见人要走，连忙伸手拦住：“当时你打我的诊断书、伤鉴定和转账记录我一直都有留存……就算现在报警，照旧可以立案。甚至用我手里的证据链，走刑事这条路，也不是没有胜诉的可能。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学生就什么都不懂，想着拿十万块来打发叫。我咨询过，凭你程念樟的名声，这案标的绝不会小，外多的是等着捡漏的律师，等到闹大，就算不上法，你付的代价也肯定不止当时给的那数目！”

“这是我和你的事，没必要扯她来。”

“不想。”

真是有够难听。

“呵，偷腥？”

“不要讲这些没用的！你到底愿不愿意给？”

他原以为这孩找他，来意是场炫耀；没想开不过就顿威胁罢了，而且容还很孱弱——把他跟罗生生光明正大的事，说成是偷。

关掉龙后，他重新站直起，纸巾，慢条斯理地，将各个沾的指依次捻，神一直钉在自己手间，沉气态，偏是不给对方回音。

“生生，你觉得我该给吗？”

“你笑什么？”

“四……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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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念樟又打量了男孩一，没有多言其他便转向，独留失神的尹良辰，傻愣愣地怔在原地。

“聊什么？”

“呵。”男人笑意更甚：“没必要？既然没必要，你待她边又为什么？”

“谢谢，全名就不用了，您往前台说Justin，梅也能知是我。”

程念樟见状，倒还是副不不慢的样，撇越过他，将目光对在门外：

程念樟讲完一滞，扔却纸巾后，不禁气稳了稳绪，在对方即将开之际，又行加补：“想聊什么，趁现在这里没人，话短说就行，犯不着去。”

因他回得过于直接，尹良辰一时没反应过来，空张了两嘴，就这么把后面准备了半天的追击，全给生咽回到肚里。

这段对话似曾相识。

Melisa今晚邀了支爵士乐队在舞池表演，中途一曲《Pretend》奏毕，琴手换谱，翻另首《I‘m  lost》，又开始了轻快的弹。

“是关于罗生生的，你不想听吗？”

“啧。”

“那你全名叫什么？我等会儿让阿梅给你添份小费。”

得令，男孩面稍松，谨慎看左右，小心朝他走近几步，将嗓音压得低到不能再低：“关于上月中，你脚踏两条船，和罗生生偷腥这件事。外面那群人，尤其是季浩然，还有你现在的这个女友……他们知吗？”

尹良辰察觉外有人声渐近，急之败凶相，狠狠用掌心拍砸了记大理石的台面。

说到此，辨明对方底细，程念樟于笃定，又将姿态恢复倨傲，抬手看表：“还有别的话吗？没有我就——”

“这事他们知，或不知，我并无所谓。就算你现在提个喇叭到宣扬，预计除了罗生生，也不会有人来拦你。”

“那你想要多少？”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听闻数目，程念樟先是蔑然笑了笑，随“哦”一声，抬眸后，神稍有顿挫，又继续接：“我看你和罗生生关系不错，所以类似诉求，之前有和她提过吗？”

只是可惜了，他的这自在，并没能维系太久——

大概是终于被熟悉醒了回忆，程念樟听后不觉昂首，甩腕上弦，默默解除袖扣，先后起两臂衬衫，于无形中，向对方施加了一威压。

语气就像在着路边的甲乙丙，毫不走心。

男孩把话里一直尊称的“您”，替换成了“你”，语气也莫名带冲，听来很不客气。

程念樟蹙眉，面不耐。

落判是句肯定。

“这里人人……不是很方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