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翡抹把汗。
“一样吗?可是季叔叔脾气很好,工作好忙好忙,每天都要飞来飞去,打扮得也很漂亮,还超级会赚钱……我爸爸就不这样,说话怪气像个大反派,每天只在家里兜啊兜,穿得破破烂烂,还赚不到钱……”
“呵。”
面对这幼稚的诋毁,男人只冷冷发笑,未与少儿理论。
“呃……”顾翡尴尬挠:“你爸爸还是很厉害的——”
“顾老师不必叙讲太多,这孩开闭就是他的季叔叔,我早习惯,任他喜去吧,没必要纠。”
小小东瞟他一,大概从程念樟的语气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默默嘬新后,又突然:“我其实……也没有那么那么喜季叔叔……最喜的还是爸爸,爸爸别生气。”
男人愣了愣,没想他会这样转折,转脸望去时,表难得有些木讷。
小孩不懂成人的藏蓄,罗羡逸见他看向自己,为表衷心,也学罗生生常的动作,把双手抵在,笑眯起睛——
“爸爸,比心心!”
(六)
家访结束在午饭之前。
顾翡其后又问了些无关痛的问题,最后照程,举起手机拍几张打卡照片,便匆匆和这对父了告别。
程念樟彼时抱着小小东,站立窗边,望着,目送对方沿小区的走远。
“这个老师真没意思。”
孩见人影渐行渐消,脸上总算卸去笑靥,语气淡漠地,嘟囔这句品评。
不过人意料,程念樟倒没像往常那样,挞伐他两面派的虚伪,反而微微颔首,低声应和着,肯定了自己儿的想法——
“是没多大意思。”
“嗯……她还老偷偷看你,趁你去房间放东西,拿来块面饼一直往脸上扑扑扑,臭兮兮,讨厌死了。”
听言,程念樟斜睨向他,似是不大赞同。
“你年纪还小,别钻角尖,老把人往坏去想。”随话意,男人屈指,再不轻不重地刮了记小小东的鼻:“很多职业,对外表都有要求,她可能只是为了面,不一定就有歪心。”
这是句很客观的述说,虽像教训,却并不严厉,更多是在纠偏而已。
但罗羡逸不懂这些大人的意,闻后极不兴地甩,拍开了他,嘟嘴不服:
“哼!你这是在帮别的女人说话!我要告诉妈妈!你……唔……你……”
“我怎么了?我不过同你讲理,你又要朝你妈,告状我些什么七八糟的东西?”
“告你憋伐牢!你从早上开始就不对劲!穿得嗲来兮,搞不懂要嘛?我听小阿婆和好婆偷偷讲过,你这个人,老是抛妈妈,坏滴hin!”
他?他抛罗生生?他坏得很?
难怪这孩满嘴浑话,原来全是罗晴和蔺安娴在背后碎嘴,教他耳濡目染来的好事。
这厢明白了原委,程念樟气压心火,待绪沉淀地差不多后,方才转换语气,维持住平和的表,耐心同他解释:“我没抛过妈妈,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在?”小小东抿嘴,嗓音里突然多了稍许藏匿着委屈的哭腔:“我和妈妈每天都在等你,可你呢?你连看……也没来看过我们……”
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难启齿,加之程念樟也不想编纂理由,对孩诓骗,于是便只能沉默以对。
可小小东偏不放过,用双漉漉的,直勾勾地盯住他,盯得他不得不撇过颅,改换成单臂抱娃,提手拧住忽而泛酸的鼻尖,低声致歉疚:“对不起,是爸爸从前没有好。但你放心,事已经解决,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现这问题。”
“可是……你现在也不好啊!一都不争气,要啥没啥……我超害怕的……唔……害怕妈妈会瞧不起你,然后被季叔叔拐跑,把我带到别人家,变成个没人疼的拖油瓶。”
什么跟什么?
怎么还能冒个“拖油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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