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决定不剪了。
梳不直顾遇就不梳了,直接拿起柜边的绳一把全捆起来。捆着捆着,他忽然醒悟了一件事。
陆沉不应该比他先起来啊,他怎么床的?而且椅也在楼啊。
顾遇顿时后悔自己失算,昨天还暗暗发誓要照顾好陆沉,势必让他觉得受伤后和受伤前一个样。
但今天早上他就习惯睡了懒觉,留陆沉一个虫去收拾烂摊。
椅胖乎乎它们可以送上来,但床时他不会磕着碰着吧?
顾遇赶忙捆好发,趿起拖鞋开门,往楼边走边探脑袋去看陆沉在哪。结果陆沉没看到,布莱恩那张皱成橘的脸先映他帘。
顾遇:“……”
接着又是跟着布莱恩的三个雌虫事,站在布莱恩坐的沙发后,与对面沙发上的陆沉对峙。
椅就放在沙发旁,顾遇再三看了看,确定陆沉上没磕着碰着才放心来。
尽雄虫保护协会副会——雄虫布莱恩都亲自到他家来问了,顾遇还是一慌里慌张的绪都没有。
说实话,他懒都懒得看布莱恩和那三个雌虫事一。转、抬它不累吗?看别虫,睛它不累吗?
所以他只看着他家赏心悦目的少将,懒洋洋地从楼梯上拖拖沓沓地来。
陆沉因为面对他这一方,最先看到他。
“雄主,你醒了。”
他唤了一声,对面的四个虫也转过来看他。
顾遇双手着兜走过来,行动之缓慢,可以从他后晃都不晃一的尾看。
他“嗯”了一声,给陆沉一个反应,然后终于走到他边坐。
圆正在动圆圆的,看起来十分艰难,移到布莱恩脚边,给客虫递上一杯茶。
布莱恩没看它,还是他后的一个年轻亚雌事过去弯腰,接起茶杯,再毕恭毕敬地递给布莱恩。
布莱恩这才矜傲地接过,慢条斯理喝了一。
这一动作行云,看得对面的顾遇看得直牙酸。
这边胖乎乎也过来,给顾遇递上清晨第一杯营养。陆沉意识弯腰,也想替顾遇接起来。
顾遇虽然平时懒惯了,但今早上才刚批评过自己不够照顾陆沉,现在怎么敢让虫替他弯腰。他住陆沉,自己一弯腰,就将杯捞了起来。
陆沉看见对面的布莱恩皱了皱眉,但没有在意。
说句实话,对陆沉而言,只要是他家雄虫想,无论是着不动还是打算主动来,都没有两差。
布莱恩这只雄虫有意思的,陆沉和顾遇都这么觉得。
老贵族,自视甚,脑迂腐,非常的大雄虫主义。
顾遇也算是贵族,只是他家从顾遇雌父起便枝零叶散,只留有他雌父一脉,承袭了家族的爵位。
顾遇他祖父为了家族繁衍,招了个赘婿门,也就是顾遇他雄父。把唯一的雌安顿好,老祖父才安心闭离去。
顾遇对他雄父的印象其实很浅。记忆里他雄父老是不归家,在外和一雄虫朋友成天混来混去,然后在他三岁时死于一场车祸。
可以说,顾遇和他哥几乎是被雌父一手拉扯大的。但顾遇从小并不缺少和成年雄虫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