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第三百三十五日（1）人类历史上最大(2/2)

老猫显得很消沉。

老猫无法给他任何答案，即使这封信上的说辞属实，那么唐跃也必须直面一个神明般的智慧文明，并且战胜它。

唐跃有些失望，他知老猫在这个问题上没法给自己任何答案，但他仍旧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回答。

老猫沉默了几秒钟。

可老猫这个时候又实话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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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上说如果我赢了，就赔偿我一切损失，联合空间站肯定也算在？联合空间站的一切生和非生，应该都算在，对不对？”唐跃问，“那些神明般的维智慧会把空间站坠毁前的那一帧提取来，改写这个历史，老猫你说对不对？”

“我能什么呢……”

“空间站坠毁的第二天。”

“我不需要帮你开脱。”老猫说，“因为没有人可以怪罪你，你也不必向任何人负责，在这个问题上，除非你能成功拯救地球，否则你什么都是罪人，你其实大可以不搭理这封信过自己的日，把这封莫名其妙的信一把火烧了，世界就会立即恢复正常，你听过电车难题么？”

“我不知。”老猫摇摇。

“是的。”老猫，“除非你是超人，能把列车举起来丢去，否则你作为是犯错，不作为也是犯错，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办呢？”

站那么庞大固的，在大气层中不可能全烧毁，会有大量碎片落到地面上，我想过收集空间站的残骸，最起码给它一个归宿。”老猫接着说，“但是很遗憾，它坠毁的地距离我们实在是太遥远了，我们没法找到它。”

“如果我能打赢和它们的官司……联合空间站能回来么？”

“如果我失败了，那我是不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罪人？”

“这个时候你可以帮我开脱一。”

这或许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征程——唐跃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他认为老猫也有，但谁都不说来。

“在《等待戈多》中，戈多难不是希望么？”

唐跃，“那个‘一边铁轨绑着一个无辜路人另一边铁轨绑着五个熊孩，而我恰好拎着一个桶薅路过’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画的？”

唐跃靠在椅背上，直直地望着前方，前方是反反复复永无止境的岩石沙砾，他们正在一步步地近终，在火星浪狗旅途的终，究竟会是什么在等待着他呢？

“不是。”老猫说，“它从来都不是希望。”

前者听上去是不可思议，后者听上去是痴心妄想。

“很抱歉唐跃，我无法给你任何答案，你是埃斯特拉冈我是弗拉基米尔，我们都在等待戈多，可我们谁都不知戈多究竟是什么。”

唐跃怔怔地望着远，在他目力不可及的地平线那，空间站焦黑的残骸此刻正散落在荒漠上。

“我不知，唐跃……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

一个有能力涉甚至纵时间的大智慧，唐跃靠什么打败它？

唐跃叹了气。

“大概是接着回家薅桶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