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血与泉(2/2)

陆离索放开心神，转抱过了林凌雁。然后，他把地埋在林凌雁的发丝之中。

陆离径直盘坐，闭上了双目。

“对不起。”陆离笑着说，“对不起，凌雁。虽然知你是假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所以，他打算以调息沉思的方式，来消除幻象对自己的影响。这幻象，陆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当初在绝仞峰地底，那片田之中，陆离就已经受过一次。而后，在云乡山阿难陀寺地之中，陆离亦是受尸香芋的香气影响，陷了幻觉之中。

不见为净。

有过这两次的经验，陆离自认对付幻象还是有那么一手的。至少有一，陆离领悟到了。那就是发现自己边现幻象和幻觉之时，最好是心平气和，切忌胡思想。因为相由心生，幻象是心灵在的现。只要平心静气，那些幻象自然会消失。

林凌雁笑着说：“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都在么？”林凌雁的手，抚摸着陆离的发。陆离受着怀中温的觉，鼻尖闻到的那一馨香，这些无比真实。

可是，他忽然受到肩膀一震。林凌雁已经在陆离边坐了来，她轻轻地把靠在陆离肩膀之上。“陆离，我好想你。”

陆离原本在释刀之上的手，慢慢松开。因为他无法对这个影举刀相向。哪怕，她只是幻影。

这些泉之，似乎全都是那些红的石。那些红光，正是红的石散发来的。

前者，是陆离自己醒来，后者，是因为敛心叫醒了陆离。

陆离现在就抱着这样的想法。

“陆离，你！”林凌雁惊叫一声，但是那一声，却被卡在了咙之中。

“陆离，你抱得太了啦。好痛。”林凌雁在陆离耳边说。

“我早就知了啊。”他低声说，“她早就不在了啊……”

陆离走到底，他的脚已经踏泉之中。

“这样活着，已经没有了意义。”陆离轻声说。“我不知我该为什么而活。”

“不要用那样的语气来称呼我。冒牌货，你终究不是她……”陆离的语气变得冷酷无比。

他伸双手，抱了她。

“这些话，我不应该对你说的。”陆离稍稍松开了林凌雁，望着林凌雁不解的神。陆离右手一动。

这一颦一笑，分明就是林凌雁原本的模样。这模样，一直存在于陆离的心中。所以才是这样的真实。真实到陆离都不想逃避。

不，在陆离看来，这就是真实的。

“这便是沥血泉了么？”陆离一步步靠近那块石。脚是那如同鲜血一般的泉。没走一步，便漫上来一些。陆离想着要靠近中央的那泉，但是一个人影现在了陆离前。

见到林凌雁的影，陆离再也无法自持。自从石谷一别，陆离与林凌雁就成了永别。

“真的，我很想抱抱你。”陆离说着，放开了林凌雁，他不想去理会这个幻象。

“假的？”林凌雁从陆离怀中挣扎来，一脸奇怪地说。

有关林凌雁的幻象，是他最不愿面对的。因为林凌雁，是他心底最想念的人。能够再让林凌雁真实地现在自己前，是陆离期待的事。他

陆离瞬间呆滞在那里。

“陆离，是你么？”那声音一现，就瞬间抓住了陆离的心神。

“陆离，你终于来找我了么？”一个俏的人影，背着双手，蹦着来到陆离前。

“凌雁。我好想你。”

这片红的泉，闻着有血的味，

陆离左手搂着林凌雁，右手却上了释刀。释刀粝的觉，让陆离到分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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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笑了笑，伸手了林凌雁的发。

发红光的东西。那是一泉。泉中央，有一块鲜红的石，从石潺潺的泉，顺着石边缘，淌泉之中。

“哧。”刀的声音，如今的陆离已经很是熟悉。

这一刻，所有的思念，痛楚，一齐涌上心。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该多好。如果你还在，那该多好。”陆离轻声说。

林凌雁来到陆离边，伸手在陆离前晃了晃。“怎么了啊陆离？你怎么不理我？”

“哪怕是假的，我也还是不想放开你啊。”陆离地了一林凌雁的发香。“凌雁，我真的很累啊。”

林凌雁仿佛不曾听见陆离的呢喃，她静静地靠在陆离肩。这一刻，仿佛时间也已经停止。

但是，在明知是假的的况，陆离却不想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