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还没到开饭的时辰，先等着吧。”那官差见着少年郎穿着一衫，约莫是个读书人，语气便放和缓几分，“你此刻上前，只会耽误他工，耽搁差事大人怪罪来，我们也承担不起。”

……

齐氏想着要将汤送给那顾家小便有些心疼，忍了忍最终什么也没说，摆摆手，“快送去给溪儿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顾成礼环顾了一四周，发现来这儿的妇人果真不多，有几个给汉送吃的也是上了年龄的，便指着不远的摊，“四丫不如去那里歇歇脚吧。”那儿的老板娘也是女。

顾成礼声音低沉，“给家父送吃。”他将怀里煮熟的和微微举起示意，官差目光落在上面顿时了然，但仍旧不让他上前。

得几个字的。但这般好的地方也有一个令人发愁的地方，那就是每岁时若是雨过多，同安县的大小河位上涨，极易发生灾，不仅仅如此，同安县城外有一条护城河，直通江河，每年都需兴修一番，若不然大冲垮河堤，遭罪的就是江南数以千万的百姓。

等顾爹排队拿到吃了，顾成礼才走上前去。

此刻，顾爹像往常一闷活，恍惚间仿佛就听到儿的喊声，顿时手脚慢了来，经过他旁的官差立即喝了一声，“动作麻利，若误了都别想吃饭！”

“婢记得辰时不到便见他们去了，至今未归。”

小院里还备了一个厨房，齐氏让丫鬟把汤盛好端起，“仔细些，莫要摔了碗筷。”

顾成礼，这些理他也是能明白的，收拾了一番心，拿着东西到一旁等候，抬望天，约莫着快到午膳时刻了。

顾成礼在人群中瞧见了熟悉的影，立走上去，看着那个沉默寡言的汉低垂着脑袋，背脊被上的担压弯，心里堵得难受。

“当真是不省心，”齐氏嘀咕了一声，又对小丫鬟吩咐，“盯着些，等他俩回来端一碗汤去。”

“哎。”四丫连忙应了来，看着五郎往河走去，心里发急，叮嘱，“五郎，当心脚，仔细些莫摔着！”

“五、五郎，你咋来了？”顾爹手里拿着两块饼，还捧了一碗寡淡见底的清汤，惊喜地看着走到面前的少年。

顾成礼虽然城次数不多，但是却很快便打听到了顾爹的落脚，和四丫两人了城，将赵氏准备的那些煮带上，顾成礼还从县城酒楼打包了一份，用的是他抄书换的银。

齐氏目光扫过一旁拐角房门，暗奇怪，“怎么半天也没见那弟门，他们不用午膳吗？”

“哎你是何人！”不等顾成礼走近，便被附近的官差拦了。

小丫鬟，手里端起盛好的汤，看向齐氏，“夫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顾成礼并没有等很时间，民夫们便到了午膳的时辰，阔绰的汉们三三俩俩拿着铜板像摊迈去，而顾爹则是跟着大多数汉一起排队走向伙夫那里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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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礼来的时候，这里人声沸鼎，十分闹，汉们夯土时会发生吆喝声，开采山石也会发震耳聋的响，甚至还有官差的谩骂和促声，离着稍微较远的地儿，竟还有小贩摆了摊，卖些汤汤的吃。

顾爹这些被征用的民夫都是在城外二十里远的地方修缮河堤，同安县虽是乡，但城外也有不少山，这些民夫开辟山石，夯实黄土，然后再将它们运往河，一将河堤修得更加实巩固，其中每一个过程都是力活。

丫鬟低低应声，“哎。”

“爹！”

四丫看着这人来人往的样，不少人竟还光着胳膊，明明此时才二月，顿时又羞又躁，“也不知咱爹现在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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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爹是个老实汉，平时在家话便不多，到这儿见到佩刀的官差更是不敢多说一句，整日便闷夯土活，这老实的样倒是省了挨那些官差的谩骂，只是忒废力，每天晚上躺都觉得脚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