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该别院执事韩元遂去,孟言却遣了坐卧不宁的安期扬。
虽则如此,孟言、焦璐等还是松了气。
孟言本就是别院之主,殷少也开了,事就此定。
“本门开山数万年,从未有过这般劫难窘迫,盖因从前禁止森严,外人不得要之……”
殷少惨然一笑:“若然知晓,老何至于彷徨至此?”
……
陶万淳、祁尧、邵元修三人最是关心太清门安危,得殿中,个个失魂落魄,愤怒狂!吕乾面也极是难看,虽然他与太清门众老不和,但如何能容忍自家宗门遭受如此大难?
“还请桑师叔往夸父族走一遭!”
言罢,又是伏地痛哭!
殷少也不知骂到了谁人,闻言语音一顿,继而凄然:“还能如何?大阵分崩离析,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峰当场毁去四十七座,余者四散,此刻也不知飞到了何……老对不住祖师啊!”
“师叔,我门究竟怎样了?!”
孟言看向一着褐袍,鼻上翻,两个硕大鼻孔的元神人。
安期扬一拍大,喝:“师说得对,定是灯承三百宗搞的鬼!除了他们,还有谁执掌过我门神峰?!这就传讯许师侄,把妖域上那些个混账尽数杀了!”
殷少摇不语,对安期扬与焦璐的目光视而不见。
“你住嘴!”
孟言:“师叔稍安勿躁,那三百宗门虽有嫌疑,我门却暂无证据,如何能贸然兴此杀伐?还需请来许师兄,陶、祁几位师叔伯,也好商议对策。”
安期扬更是怒火冲天,大骂:“本宗那些个老弟莫非都是饭桶?被人坏了门派基业,竟还分毫不知?!”
最后便是那唐季甫。此人虽暂时委钧天上院,接受供奉,但存了重建家族的心思,只将自己置于局外。不过最先开却是他。
此举正合安期扬心意,这大汉应了一声,挥手撕裂虚空,倏忽挪移而去!竟也是虚境中人的神通!
“安期师叔请往执事殿鸣钟,召集众老弟!”
冯粱赫神凝重,中还有惋惜叹。
修行中人倘若落得这般境地,就是走火,凶险万分!
陀老满面无所谓,或者在这老儿看来,阵法破了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再重新建起一座便是!甚至不无趁此机会前往窥探天罡地煞封大阵的意图。只是这等心思不可宣诸于。
血妖笑:“唐友炼丹之术神化,此番劫难,也不知有多少争斗,少不得请你相助!”顿了一顿,血妖又:“请友与细柳、元上、鞠扶、白灵素四位老坐镇门中。或许我等回来,便要兴师鬼车九界了!”
妖域,血妖最先收到夸父族传来的讯息,也被震得愣神半晌!他压就不曾想过天罡地煞封大阵这等无上阵法竟会有被破去的一日!
“自该如此!”
到底是自外与太清门,血妖虽觉震惊,心却并无多少痛惜,嘿嘿冷笑几声,方才挥手打数十符箓,而后化血光,往钧天仙府而去。
焦璐见安期扬无遮拦,竖起柳眉呵斥!安期扬只得悻悻住嘴,不过看他膛起伏,呼呼气,却也只是将满腔怒气憋在了腹中!
孟言自镇定,柔声安,却是用上了凝神静心的法术。
不旋踵,钧天上院众老,以冯粱赫为首,纷纷聚集到仙府晖殿之中。
“唐某虽本事微末,血友也请尽差遣!”
……
而细柳、元上、鞠扶等妖修,只当自是钧天上院之人,太清门罹难,他们并无那等切肤之痛。
安期扬正自咬牙切齿,见状怒声问:“师叔,可知是哪个混账王八的好事?”
这等模样,竟是心神摇曳,堪堪只差一步便要失守!
“师叔祖切莫如此,事到如今,该设法补救才是。”
安期扬不顾殷少悲痛绝,忽然怒目圆睁,大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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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心神已,此事便由侄孙主。”
这人起一礼,架起遁光匆匆而去。
殷少到底是修行数万年的虚境,听闻这等言语,又受了法术,立时便醒觉,浑上冷汗淋漓!他运转真气,稳定心神,又施展法术整理了一番仪容,堪堪恢复了往日模样,不过中血丝密布,尽是愤恨!
在一小辈面前如此失态,殷少却无心计较,只勉振作,向孟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