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逝,他能觉到自己的心境也在一成,这场战斗带给他的益,甚至他之前预料中的还要丰厚。
顾慎言缓缓收剑归鞘,眉弯柔和的弧度,语气轻快:“剑逢敌手,又觅知己,当浮三大白。”
两刺目的锋芒一闪而过!
但他的境界却没有像薛衣人那般,因此而受到桎梏。
顾慎言练的是剑,修的却是心。
所以他与人手,从来都不会在意结果如何,只会注重过程,而每一次战斗的过程,或多或少都能够让他有所领悟。
“确实极好。”
他的速度似乎没有极限,每当旁人以为他的速度已经达到时,他就会再次突破这个极限。
他双修纯紫霞功和太虚剑意,擅攻亦擅守,可亦可退,他的剑法从某程度上而言,甚至比薛衣人的剑法更为棘手,也更难遇到对手。
预到胜负很快便能分晓的陆小凤和一红都屏住了呼。
山风再次刮起,青和白的衣袍随之轻轻摆动,在艳的照,镀上了一层淡金的光辉。
他渴望能找到一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甚至比自己更加厉害的对手,他不介意输赢,亦不畏惧生死。
这也是他能够在这般年纪便已步化境的主要原因。
两百招已过。
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剑!
面对薛衣人再次加剧的攻势,顾慎言已无法再准确的预判,他领先的优势逐渐被薛衣人追平。
两人竟是打成了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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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四十多年未逢敌手,战无不胜的滋味儿固然妙,但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寂寞和空虚,在剑上的突破也越来越慢,越来越困难。
薛衣人的速度更快了,呼啸的剑风仿佛都刮到了站在远的陆小凤和一红耳边。
一心所求,唯有更一步。
他的对手若不是顾慎言,这场战斗或许早就应该落幕了。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
透顾慎言的意图后,薛衣人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了起来。
朝闻,夕死可矣。
终于——在同一时刻,顾慎言和薛衣人同时刺了全力一击。
战局白化。
一息,两息,三息。
薛衣人脸上渐渐有笑意显现,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都仿佛淡去:“很好。”
顾慎言的剑法合了家真谛,修的是万法自然,以不变应万变。
人的剑意逐渐散去,薛衣人的剑抵在顾慎言颈间半寸开外,顾慎言的剑指于薛衣人心外半寸。
他此刻和薛衣人一样,也很兴奋,但更多的,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愉悦和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