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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嗯嗯。”薛笑人连连，脸上笑开了，看着薛衣人的目光也立亲近了起来：“你是好人，我喜你！”

但是顾慎言又开了。

“你看，人都变成这样了，还要抓么？”

闻言，薛衣人和一红明显松了气。

他话还没有说完，薛笑人就诈尸一般从薛衣人怀里坐了起来，噗噗噗的开始往外吐血。

“他的脑先前就受过伤，再加上这一次的重创，必然会留一些后遗症。”顾慎言稍作停顿，掂量了一语气，才继续：“他大概会失忆或者失智。”

“乖。”

“你、你们是谁呀？”

忽然直觉不妙的薛衣人：“……”

顾慎言一边把着薛笑人的脉搏，一边迟疑：“你——你先别兴得太早了。”

看着分分钟吐了一地血的薛笑人，薛衣人和一红的心几乎是崩溃的。

秉着事先打好预防针，事后以免被牵连的念，顾慎言严肃：“有件事我必须的提前告诉你们。”

薛衣人愣了片刻，神复杂的叹：“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顾慎言有些心虚的撇开视线：“我好像低估了药效，喂得有太多了，他这会儿气血沸腾，可能会……”

事先已经好了心理准备的薛衣人并未愣神太久，他尽可能地放缓了语调，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笑人，你还记得大哥么？”

大约过了一香的时间后，薛笑人终于不再继续吐血了，在众人或张或期待的注视，他捂着咳嗽了几声，缓缓抬起来。

微颤动的，薛衣人激动万分，冲顾慎言连声了好几遍谢。

“？？”

陆小凤了有些泛酸的鼻，拉着追命退到了一旁。

反应相当迅速，在对方张嘴之前就闪到了一边的顾慎言：“……会大吐血。”

薛衣人肩耸动了几，中闪过一丝泪光，却还是尽可能的柔声回：“好，你等一等，大哥等就带你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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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笑人歪了歪脑袋，“大哥是什么，可以吃吗？宝宝肚饿了，想吃糕糕。”

“咳。”注意到薛衣人和一红脸上绝望的表，顾慎言赶忙补充：“放心放心，他死不了，等药效缓来就不会再继续吐血了。”

他的睛分外明亮，看着众人的神满是好奇，还带着几分茫然和不安，说话也是结结的，好像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幼童。

再这么吐去，结果恐怕还是个死吧？

薛衣人避开伤，在他上轻轻了两把，然后撇过去，无声的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