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官府,他又能什么呢!?他除了听话,又能什么!?”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第三,曹家,还有其他人卷沉盐事件吗?”
余氏前陡然浮现那些曾经欺负过她、侮辱过她、嘲讽过她的人的影。
“曹家,没有几个好人!”
余氏哭泣,“他们捧踩低!他们见利忘义!他们心里只有钱,只尊敬有钱有势的人!对我们这样不又没有银的人,压没有放在里过!我们这个样!我们对月娘恩将仇报,罪该万死,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你想过吗!”
“我才嫁来,五爷只是码上小小的记货送货的...我虽是老太太亲自定的亲事,可谁都瞧不起我们!”
“他们骂我穷酸秀才的,问我一个字值多少银...”
“后来我生了宝,他们说我想钱想疯了,生一个丫片,也叫宝?”
余氏仰着哭,“无论是穷是富,我都将我的女儿视若珍宝,我到底哪里错了?”
“无论我什么都是错,无论我说什么都是穷酸...你母亲看不过味,又见五爷事踏实沉稳,便将五爷提作码事,将我与宝带在边...从此以后,那些嘲讽我的人,讥笑五爷的人,见到我只敢笑,他们只敢笑了!”
“权力和钱...权力和钱是多么妙的东西呀...”
余氏神态里了几分怅然,“小时父亲教导我,贫寒苦乐,顺遂安稳..可当我嫁曹家的那一刻,贫寒就是卑贱,权势就是顺遂,穷酸就是苦,利益就是乐...什么都变了...都变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纵然她与五爷,安贫乐,无所求。
可曹家那些于的人,总是见他们压到泥里、摁到里,死命践踏!
她想活得更好,不是为了她自己啊!
是为了堵住那些贱人的嘴啊!
余氏猛然抬,中迸发的光,“他们全都是帮凶!钱也是帮凶!若不是求财求,若不是受够了旁人的欺凌,五爷如何会此等灭绝人的事!钏!你若要为你父母报仇,你把他们也都杀了!都杀了吧!”
钏悲悯地看着余氏,隔了许久才轻轻摇了摇,端起烛台,转而去。
钏走到门廊前,停住了脚步,半侧过,轻声:
“钱,在好人手里,可赈灾济贫,可兴盛运,可治国安;”
“钱,在坏人手里,可杀伐无度,可酒池林,可泯灭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