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2)

“国不负将士，则将士以命相报！君不负臣，则臣以死相殉！儿也懂得！”

什么都没有了！

钏手背抹了把脸，把泪尽数，声音里带了哭腔，企图放大声音掩盖掉无法躲藏的泣，“您不去找！儿去找！什么加封！什么赐婚！儿都不稀罕！您是徐慨的父亲！是曹醒和尚探拼死效忠的君主！”

“钏！”

湖心别院的上空，萦绕着小姑娘悲戚到极致的哭声。

“来不及了！”

钏回府，薛老夫人来接，见是两位陌生的嬷嬷将孙女从车上搀来，连忙伸手去扶，一摸孙女额，一片，便忙招呼人将钏搀木萝轩。

薛老夫人低声唤，“钏！你先不说话！”

福王恨不得将小姑娘的嘴捂住。

钏前一片模糊，待神聚焦，终于看清薛老夫人的脸后，忙攥住薛老夫人的衣角，“祖母！祖母！”

还有哥哥。

徐慨的笑，徐慨护她的样，在梦里护她，在现实护她，徐慨在火中杀裴七的样...为她的样...握住她的肩膀隐忍着看她的样...

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一脑涌上了天灵盖。

薛老夫人忙去，一见孙女满是汗地坐在床上，老太太眶发红，伸手将小姑娘搂住，“...不怕不怕...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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钏语声凄厉，反手揪住薛老夫人的衣角，“祖母，来不及了啊！”

钏手撑在地上，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可膝得叫人一个趔趄，一边哭，嘴里一边无意识地说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不去寻，我去找...一天找不到就找两天，两天找不到，我便在边陲住...一年、两年、十年...”

她历经两世，才终于拥有的亲人。

不认同！

“既朕给的不想要，那就回去吧，回去静静等着。”

福王弯腰去扶，却被这小姑娘一把甩开，便苦笑着看向圣人。

饶是钏如何叫嚷，均不见小双儿的影。

木萝轩一声凄厉的尖叫。

没有了！

钏急忙撇过，声，“小双儿，去收拾东西！我们今夜就走！”

钏泪一滴一滴砸在伏地的手背上，手止不住地发抖，膝盖得像一块儿豆腐，钏地了一气，努力让自己平复来，“...儿...儿不带曹家的人手，我独到北疆寻人！我的一切言行与曹家无关！与祖母无关！”

钏沉沉地直梦，梦里一直在哭。

钏捂住脸，终是嚎啕哭了声。

只是...

薛老夫人将钏死死抱住，不叫她走！

钏睛疼得厉害，使劲了两，手拍打床板，“来不及了！哥哥和徐慨中了南的埋伏！如今南扣押住二皇与龚家一行！圣人想要借此机会，从北疆狠捞一笔！没人去救他们！”钏将床板拍打得发颤，“没人去救他们！我同圣人说了，我去！一个曹家的人都不带！我自己去！活要见人，我们死要见尸啊！我同圣人说了的，我的言行和曹家再无关系！无论圣人回过神后，是要罚我也好、惩我也罢！都与咱们曹家没有任何关系！”

“徐慨——”“哥哥——”

“徐慨与哥哥！”

福王看了圣人，别过去。

圣人在说什么鬼话？！

“为国尽忠！为父尽孝！为民尽信！本是为人、为人臣之初衷所愿！儿懂得！”

小姑娘站了半天，也没站起来，反倒是脚一，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薛老夫人手上使劲，神一扫，童嬷嬷知机地将门窗死死掩住。

钏泪朦胧地看着圣人，不可置信地摇了摇，“您不去寻，却连我也要拦！您枉为人君！枉为人父！”

梦里黑黢黢一片，前面有个影走得很快，她努力跑、努力追，却怎么样都追不上。

钏想哭，却没有泪落。

圣人手一抬，两个力壮的婆从门框边，一左一右抬起钏往外走。

圣人的声音淡淡的，“福王，你派人将曹家姑娘送回去，看好她，不许她去北疆，更不许她踏府门半步，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只是...

钏脑“嗡嗡”地响，响得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