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段氏怀后才默许了两个通房的存在。后来,段氏难产,生张大姑娘霁娘后就走了,大公主更是将霁娘看珠般疼,不许府中有半分忤逆。”
“祖孙二人的秉如一辙,待仆人很是严苛,动辄打骂,且都是死手,半分不将仆的命当命。幸而是段氏的陪嫁,大公主待我们这些段氏原先的陪房,还有几分心和屋及乌,如此便逃过许多劫数,甚至将我安排张霁娘外院的小账房,更是安排家妹了张霁娘边的三等丫鬟。”
“前年,张霁娘...”
姚五伯顿了顿,手攥成一团,“前年,张霁娘夜游灯会,一位官吏的女儿碰倒了曲贵妃灯楼的油灯,三皇当时也在,便与那小娘调笑了两句,又问了那位小娘父亲的官职与姓名,这个场景被张霁娘看到了,当夜便责令人手连夜将那小娘迷扔护城河后,甩在河畔,第二日,那个小娘不堪受辱,便自缢了。”
“张霁娘边的丫鬟,是的妹妹...因此事,家妹被活埋,因牵扯不多,又是陪伴段氏许久的陪嫁,恰逢当日烧不退,本就奄奄一息...大公主难得动了恻隐之心,没要的命,只是将发卖到了九的烟火之地。”
提及亡妹,姚五伯睛红得像兔,“此事一发,家妹便给捎了信,让佯装重病卧床以逃命...若是大公主发现知晓,这条命...也去陪伴家妹了!”
第三百零九章 樱桃(二更合一)
姚五伯似乎陷了痛苦不堪的回忆,幼妹的死、自己在-院的磋磨...全都如溺之鬼浮上面。
钏坐在杌凳上,竟不知如何作言。
梦里,张氏的正院时常换丫,特别是院服侍的三等丫鬟,常常看到新面孔。
张氏跋扈严苛,这她是知的。
却不知,张氏,连带着她那祖母,对待仆从,如此...如此残忍。
更不知,张氏对三皇,竟存有这般心思...
“你的意思是,张霁娘和三皇,有私?”
钏低了低,看姚五伯神容痛苦不堪,在心里轻轻叹了气。
事已至此,她只能一个残酷的人,亲手扯开姚五伯的伤疤,让伤与血淋淋地暴在光天化日之。
钏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将姚五伯骇得冒冷汗。
“此事...此事...张霁娘边的丫鬟都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