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雷(2/2)

拿不准前后差别大的态度，周元试探地朝他挪近些许，“其实…就是有崩溃。”

屏住呼，周元垂眸，拈了个谎，“…我老是彻夜睡不着，所以对很多事的记忆一塌糊涂。”

“穿上吧。”

“嗯。”

周元失声，不可置信。

不可否认，她确实特别，特别到他屡屡破例、修改原则、降低底线。甚至受她的绪牵动，打计划，对女儿言…

“咯哒”

“她病还没好么？”

她显然刚结束工作，上只了里外两件薄薄装，凉风拂过，即可见地打起哆嗦。

察觉她脸极速发白，沉思仁赶忙扶住她的。

好似未曾察觉，沉思仁放任了她靠近。

“你妈跟王旭怀还在来往？”

屋一路，二人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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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仁侧首，借着微弱的光灯将人打量。

“我不是说现在，我说的是一年前你告诉我的那事。”见人如突发哮般不上气，沉思仁边拍背替她顺气，边急急解释，“我不知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往来，我只是猜测你在烦这件事。”

挑了眉，他扯过副驾上的羽绒服递过去。

挑了眉，沉思仁回想起曾经将周元折磨得痛不生的往事，忽而侧首睨她。

漆黑的眸眯起，数秒后沉思仁即得答案。

车门自外拉开，周元斜，倚向车边。

闭起，靠在他怀中大了半晌，周元咬破尖，迫自己镇定。

“年终报表来了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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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的？”

抬手拧了拧眉心，他不理解适才的冲动从何而来。

“好了，暂时没事了。”

沉思仁没吭声，漆黑的眸盯着她审视许久，的探究未曾掩盖分毫，“你到底怎么了？”

虽说对沉若明的病一清二楚，但沉思仁明面上却不得不走个形式。

“我妈跟…什么？”

“我…他们…”咙哆嗦，周元的太突突直，视野雪密布，嘴亦随之战栗，“…什么时候的事？”

“哦，好。“

直至坐上沙发，面面相觑，沉思仁才意识到气氛尴尬。缓了缓面中冷清，他清了嗓，温声开，“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似是有意疏离，周元的笑僵在嘴边，讷讷接过羽绒服，退后两步披上。

“怎么不来？”

逐字逐句将沉思仁吐的话语来回分析后，提炼的线索如一炸雷将她脑残酷劈开。

“对不起…我最近有焦虑，会突然闷。”

“你怎么了？”

“因为你妈？”

“最近吧。”心思不在于此，周元脑飞速转了转，再度拉回正题，“他们…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来着？我最近记忆力很差，总会忘记很多事。”

*

车停好后，沉思仁闭了闭，拉门的手踟蹰，滞后的理智回笼，提醒他此时本不应该现在此。

“不是，今年业绩很好，相比去年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