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湖边的感觉很奇妙,沈斯缪感觉自己仿佛能触碰到纪浔的内心,感受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他透过了那双沉默的眼睛,看到了微妙的厌世感,以及冷漠的疯狂。那一刻他有一种奇妙的眩晕感,像是突然察觉,他们本该就是同谋。
他们并没有待太久就回去了,乃至于沈斯缪并没有很认真地看这片叫小春的湖,或者是小春在里面的湖,他没有细想,一切都随着一通电话而急急离去。
和来时一样,他们坐着摩托车飞快地驶过这里。沈斯缪回头去望那片湖,突然有种奇妙的难过感涌上来,那片芦苇最终消失在眼前时。他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声:“再见,小春。”
“那通电话是谁的。”他询问道。
“一位社区工作人员的。”
沈斯缪想了想:“是关于你爷爷奶奶的吗?”
沉默了好久,纪浔的叹息声轻飘飘地传了过来,缓慢地说:“是院长的事。”
是那个帮纪浔取名字的院长,沈斯缪多少有些惊讶,因为从来没有听纪浔正面说起这个人。
直到那片湖消失在眼前时,沈斯缪如梦初醒般的知道了,这个地方对于纪浔来说很重要,而纪浔带着他来了,就像在默默不语的告诉了他全部。
由于忙着处理九江桥的事,关绾的资料他一字都没有看,一直放在抽屉里
“沈先生说笑了,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解决了吗?”那人喝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这不是我不帮忙,拆迁这事,拆一小块地是小事,可拆一大片地这就是大事了,多少拆迁拖死工程我也理解,可这摆明了就是上面的意思,都闹上新闻了。”
“上新闻是有人要把这事情搞大,这块地是多少人眼里的香饽饽,估计都巴不得这个工程烂死。”沈斯缪直皱眉头,端着茶猛地喝了一口,可仍是解不了心里的郁结之气,他和这个部门负责人打了半天的太极,没有一丝进展。
出来之后,他脸色阴沉地上了车,回到老宅不到一会,就在书房和沈白远吵得不可开交,佣人吓得几乎都不敢大声说话。
沈白远冷着脸说:“在其位谋其政,你太过于着急了,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去掺和新开发区的项目,万嘉想要更进一步,不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他眉头紧锁:“公司的大小事宜可以移交给别人,不是没有比你更合适的。”
沈斯缪冷笑一声,反驳道:“万嘉这几年的发展已经呈现虚空状态了,你的方法就是,万嘉的流动资金链全部靠三川株式会社,以前藤原穗子和你穿一条裤子,可是现在呢?藤原泽杉会傻得帮你填窟窿吗?”
“够了。”沈白远大声打断他,好一会才说:“他现在被穗子限制出境,不会有什么动作。”
沈斯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冷哼了一声,走出了书房。他抬手捏了一下鼻梁,又想到只要和子一直在他身边,就不怕藤原泽杉不老实。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纪浔,一直是无人接通的状态,他皱起眉,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太多,沈斯缪的心情一直不算太好,而纪浔没有接他的电话就像一根导火索一样,霹雳哗啦地点燃了他怒火。他阴着脸,开始神经兮兮地乱想,纪浔为什么不接他电话,自从上次他接到关于院长的电话,就变得不太对劲,总是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他厌恶别人和纪浔有过多的接触。
沈斯缪想起了那份被他遗忘的资料,打开邮箱,找到了李柏发给他关于关绾的资料。
车子进入了隧道,风呼呼地刮过车窗,墙壁上的黄色的光晕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打了沈斯缪的脸上,他仔细地看着文件上的资料。
三岁家里发生了特大火灾,之后一年不详,四岁进入了福利院,领养后又被退养。
玻璃上的光影不停地晃荡流淌,光斑快速地从沈斯缪脸上掠过,刺得他眼睛发痛。他翻动了一页,手突然顿住了,指尖停在手机那张照片上。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脸上有一点雀斑,扬着下巴,无惧地看着镜头。
车子驶出了隧道,光线瞬间明亮,霹雳哗啦的雨砸在了窗子上。
沈斯缪合上了那份文件,闭目靠在了座位上。
他脑海里闪过了最后一页的几个词。
火灾,应激障碍综合征。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窗外,玻璃上模糊地映着他的脸,神情阴郁,嘴唇抿得很直,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去找关小姐。”
他即将去确定一件困扰了他很久的事。
纪浔不接他电话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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