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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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危险的古帝国遗迹在天光未见时也显得多了几分凶险。即使贝因加纳暗自期待那些被当作头号目标的佣兵能稍微坚持久一些,但人的力量跟层出不穷的亡灵相比还是有限——天刚破晓,在前往狂乱巫妖殒命之地的路上,他们开始遭遇袭击。

说是袭击可能不尽然,一脸阴沉的赞沙玛尔随手抓了一把石子,这些小石头在他手中化为凶器,每一次破风的锐响过后,一个被打穿下半截椎骨的骷髅兵就会在地上跌个粉碎,这样做虽然无法彻底消灭他们,但等它们缓慢重组后重新追上来,可能赞沙玛尔和贝因加纳已经走出很远了。

的确,区区人形生物的尸骸就算被从地里叫起来,除了稍微难消灭些外也远比不上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它们不会合作,不会声东击西,只是一群被几千年前的意念操纵的木偶。


可是即便经过多年风化,骨头也不可能变得这么脆弱,贝因加纳注意观察赞沙玛尔补充“石子”的动作,发现他并不是在随意挑拣,那些疙瘩颜色暗沉,泛着锈色,握在手中时互相摩擦的动静吱吱呀呀,显然不是普通的石头。

赞沙玛尔逮到法师的视线,用鞋尖戳戳脚下,说道:“这一带有裸露在外的黄铁,不用白不用。”

单体分布的黄铁矿的确可能呈现这种散落的状态,这让贝因加纳意识到,对方刚刚打出去的几乎是一把铁砂,这还是在赞沙玛尔另一只手被占用来搬运棺柩的情况下。


黑发男人在卖力之余回首看向两手空空的法师,在他们头顶,月魇鸟伪装成苍鹫的模样低空盘旋。赞沙玛尔觉得这不是上次他看到的那一只,这只明显小了一号,而且脑袋好端端挂在脖子上,没有身首分离。它偶尔落下来停在贝因加纳的肩膀上,发出飘渺瘆人的叫声,法师侧耳倾听,而后再度把它放飞,对上赞沙玛尔的目光。

“你如果有什么本事,现在也该用一用了吧。”赞沙玛尔本以为贝因加纳是在帮忙警戒四周,但月魇鸟飞上飞下的过程中他没听到法师任何一句警示,仿佛瞭望只是为了看风景。

“我认为我们的配合已经算默契了,修玛先生。”贝因加纳遥遥走在赞沙玛尔后方,没有距离他很近,但是声音依然能穿过暖风传递过去,“我在帮您善后。”

说到善后,贝因加纳确实从赞沙玛尔不管不顾夺走棺柩后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消除随之而来的隐患,但赞沙玛尔知道他现在说这话不是在旧事重提——善后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群散架的骷髅就算用爬的,现在也该重新追上来了,但是两人身后空空荡荡,别说不死亡灵,连只活的虫子都没有。

别想从一个可能是天赋者的法师嘴里问他究竟用自己的法术干了什么好事。赞沙玛尔换了一只手撑起棺柩,拖动它接着往目的地的方向走去,这条通往“科西废塔”的土路尘土旺盛,棺柩散发的光晕愈发暗淡,同样暗淡的还有本该越来越明亮的天色,阴云在前方积蓄,可能要下雨了。


废塔周围圈着一大片红树林,那座歪倒的高塔即使折在中央也略高于树冠,因此两人在锲而不舍的配合下刚走到树林外围就能清楚确认他们前进的方向。

“这里的氛围很有一种即将展开一场惊奇冒险的感觉。”

可惜的是贝因加纳自己已经好久没参与过任何惊心动魄的冒险了,很难调动出应有的情感。至于他的同伴,贝因加纳觉得赞沙玛尔对自己的任何行为都不会认为是一种冒险,更别提惊和奇了。


金发法师抚摸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火焰树,它树皮焰红,树冠呈现熊熊燃起的火焰状,因此而得名。传说是星女神古因洛尔的从神、焰之王塔宴陨落的身躯化成。

塔宴的传说在古帝国遗迹地区流传甚广,他曾与邪恶的黑暗生物奋战至死,死后化为燃烧着愤怒的红树林,一些矮人工匠会在树林外围用新炉锻造的头一批兵器祭祀祂,并非为了祈求些什么,只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与习惯,直到祂陨落都不曾有变。

“焰之王塔宴就是星女神派遣到人间讨伐狂乱巫妖的从神吧。”都到了这里,记载中的位置与传说相合,不愿让人产生联想都做不到。贝因加纳略微疑惑的一点在于,神使的传说广为流传,祂的对手却像掩埋在时间里似的藏着掖着,是那场战斗本身并不光彩,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比起听法师讲述此地的传说,赞沙玛尔对树林外围祭坛上的兵器更有兴趣些。用石头垫起的平台其貌不扬,一块小腿高的不规则石头立在这看似祭坛的建筑中央,上面满是风蚀雨淋的侵蚀痕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一些刀剑兵刃堆在祭坛前方,全都锈得厉害,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来祭祀新的,想来也正常,丘陵矮人已经建立自己的国度,此地不再有聚落,即使传统还在,他们也会寻找新的更方便的地方继续,不会千里迢迢再回来。

黑发男人从中挑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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