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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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要怎么办噢。

人呢,是站在铁门外边不动弹,但喻翎玺的心思转得飞快。

几秒过去,他微微退后,眼瞧着二楼西边的窗户亮了,又看上下两层还都漆黑,干脆揉揉手背,又往路沿坐下。

其余住户总也要回的,还能进不了这大门吗?只要进了大门,就说二楼外面的阳台,和他房间朝南那扇窗户挨得那么近,在阳台上伸手敲玻璃窗都能烦死他,不信他能撑着不让自己进去。

团在路边哆嗦十几分钟,一个瘦削中年男人也在门口停下,弓着背往漏毛羽绒服的内口袋掏钥匙,开门时,还朝喻翎玺那望了好一会儿。喻翎玺刚好抬头瞧见,赶紧跺着有点发麻的脚过去,忍住腿上刺刺的疼,笑问:“叔叔,您也住这里吗?我来找我哥,手机没电了又没数带据线,打不了电话进不去,也不好意思大声喊,扰民呢。”

这话说得挺乖挺体贴,喻翎玺又天生长得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虽然平常他自己嫌弃幼稚,认为不够帅,但确实很多时候也占便宜。

比如此时。

中年男人什么都没问,点点头便放他进。

那种出租屋里装的都是独立电表,没有时段价格,纯按度数计钱,大厅和楼梯算公共空间,哪一户都不肯出,用电就得户主也就是房东缴费,你想那哪可能,可抠可抠呢,所以很多楼梯间灯都没接通,其实吧,按度数算钱,房东光电费都赚可多了。

类似这种知识,都来自喻翎玺他同桌的闲聊科普,喻翎玺原来不懂,这回算是实地见识;不仅见识,还脚踏实地体验——他扶着墙壁,一台阶一台阶,摸黑走得小心翼翼。

爬上几阶,底下东侧传来开门声。看来那男人应该是住一楼东间。

终于走到二楼西边,喻翎玺吸取教训,先拿厚外套的袖子蒙住右手,才敲门——以防对方继续把他拒之门外,挡的时候又夹手。

敲好几分钟,隔壁都出来张望,骂骂咧咧几句,嘭地又甩上门,这儿仍然没动静。

泥人也有三分火。喻翎玺改敲为拍,十几下拍完手掌通红,呼了口气改蹲下,想从门缝瞄一瞄屋里还有没有亮着灯。

这当口,门开了,他没提防,又是受惊,又被包给坠了,摔坐在地。

厉晏桐握着门把手,低头看他。

“哥!”

亏得喻翎玺回神快,手往地上一撑,站起来就抱住他的胳膊不让关门,却马上被推开,手肘还在门框上嗙一磕,叫他疼得抽凉气;不过到底记得目的,他没多纠结,嘀咕着“怎么这么久不给我开门啊”“我都快冷死啦”之类的话,抓紧时间,三言两语间,硬是从人手臂底下钻过,终于拿下第一座堡垒,成功进门了。

室内就那样巴掌大,一眼见底。

如果单论面积,其实地方还行,大概二十几平,房间来说并不逼仄,可这个空间肉眼可见不仅仅只供睡觉:墙壁做有固定的衣柜,靠西墙放着一张床,有张桌正对南窗,桌上排着插线板,插线板边搁着空水杯、电水壶,大约为了通风,纱窗留有一条缝,冷大部分就全从那儿溜进来。

非常硬,冷冰冰,生活气息为零。

屋子里唯一看起来比较值钱的,是最北边角落的一套台式机。还是个不认识的牌子。

揉着手臂的喻翎玺震惊不已,怕无意说出什么伤人的话,面上装作不在意,闭紧嘴不再乱瞧;转念想到,那人出的装亲戚接近这主意可真不错,下面大有可发挥之处啊:家家户户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杂乱亲眷关系,哪有人没事会去一一关注?厉晏桐这种性格,更不会分得清,反正我是来做雪中送炭的好事,装个亲戚也不怕。

他想着,又乖乖地朝关上门之后眉头微皱的厉晏桐笑了笑:“表哥你都不记得我了。”

卖乖撒娇,喻翎玺自有一套。

不过这套是真的套不着厉晏桐,他根本不理会,只道:“不要喊我表哥,有什么事直接说。”

“表哥,我奶奶上个月去世了。”

喻翎玺和奶奶感情很好,说出这句话,真的有点感伤。

……

一阵沉默后,厉晏桐说:“节哀。”

喻翎玺摇摇头。

“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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