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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求我饶恕他吗？”

他知，对于现在的圣萧无陵而言，北齐三皇是多大的仇人。

“五零…无陵！求你了，就当我求求你了……别这样！”

雪亮的剑光映萧无陵清冷的面容。

当年，他领着前这位三皇去捡他们影妖族的圣雪莲，彼时他们都只有三四岁，皇无陵想要一雪莲救他中毒的母妃，而雪莲年年开年年谢，对他们影妖而言并无大用。

圣萧无陵苦笑了一声：“殿，大理谁不知呢。”

“殿要我宽恕他？”

“屠你族人的是北齐王。”秦休意，“当时他才…三四岁。”

“你娘杀北齐皇后，自己替换她，将北齐王制成傀儡，执政多年，杀了北齐上上多少忠臣良将！稍有抵抗便是株连九族，得满朝乌烟瘴气，百姓离失所，这些又要怎么算！”

但他用尽全的气力撑着，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握剑的手丝毫不松，即使呕鲜血，也寸步不让地堵住圣的去路。

“无陵…无陵！你…你别逞…！”秦休意看到他吐血了，登时慌了，劝着这个，转又去求那个：

“那正好。”圣无陵盯着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骨血中的恨意不受控制地冒来：

秦休意看见前的萧无陵嘴微动，像是念了一段妖族咒语，一瞬，三皇萧无陵忽然痛苦地搐，像之前秦休意在灵书院看见他蛊毒发作一般，浑止不住地发抖，几乎要跪在地上。

“他杀我亲娘，屠我族人，这么多年，害的多少影妖尸骨无存，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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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应验前的诅咒跟蛊毒一样，不会让你死，但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你想带他走，踏着我的尸过去。”

秦休意浑僵了一。

生不如死地折磨人，并不是圣的兴趣，他只是想要这个三皇死。萧无陵转手扣住秦休意的手腕：

—

“那杀我娘总是他的了！这也要我放过吗！”

“想走？”

“你娘死不足惜！”萧无陵撑剑而起，掉嘴上的血，残存的猩红显得他边的笑更加令人发冷：

“别吵了！！”秦休意。

小小的善念，却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萧无陵冷笑了一声：

“那是因为你们北齐屠族在先！她才报复你们。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冤冤相报何时了。

月剑光鞘，北齐无陵一言不发，里却沉着发黑的血，死死拦住他们：

“我若要走，你又待如何。”圣无陵抱怀中的秦休意，千山万莫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