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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垂衣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分明仰视着武帝，浑却透着气定神闲，相比，武帝就像一个丧失理智绝望至极的信徒，因为神没有成全他的祈祷，所以对神宣自己的愤怒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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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垂衣如此猛烈，如果知自己最初的目的，就再也没办法挽回了，他本以为何垂衣不记得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知这件事只有他的心腹，他以为何垂衣不会再知……何垂衣怎么会知呢？

他的态度，像一把匕首，挑断了武帝心中最后的那弦。

“你不恨朕？不想杀了朕？”武帝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何垂衣笑着打断他，：“皇帝，你若是他，不如将他留在边，何必费尽心思让找人代替他。”

武帝心一震，神在一瞬间变得慌无比，脑海如大风过境般，只剩一片空白，“你听谁说的？！”

在何垂衣里，和小丑没什么区别。

何垂衣皱起眉，“皇帝，你不要得寸尺，过往的一切我已经既往不咎，你别我。”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何垂衣，他以为睚眦必报的何垂衣听到这些话会愤怒，会愤怒到想杀了他，可是，这一刻的何垂衣与他了解的人现了偏差。

“是。”

一切，以平淡起始，就该以平淡结束。

武帝脸倏然一变，“你说什么？”

既往不咎，意味以往的一切就像过云烟，在何垂衣心里翻不任何风浪。

“既往不咎？”武帝垂着黑暗的眸，望何垂衣瞳孔里，“朕骗了你，朕将你留在边，拿走你的蛊，想将你变成夜无书的样留在朕边，朕让你在门外守了整整一晚，朕将你死在晋江，这些你都既往不咎？”

劝解的话，语重心又真诚，却像一盆凉，从武帝浇了去，他前一刻还有些惶恐的眸瞬间被暴怒盖过，他俯近，骨节泛青的手指抓住何垂衣的衣襟，声音低沉得如野兽在咆哮：“你再说一遍？”

“不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考完试啦！明天回去，先找找暑假工（希望没有！我就可以早完结开新文），呜呜呜我不想打暑假工，我就想写文，之前那个被爸妈赶着打暑假的小可，我来陪你了呜呜呜

何垂衣：“以前发生的事我都知了，你将我留在皇，不仅觊觎我的蛊虫，还想让我成为夜无书的替留在你边，包括我被晋江。”

他盖弥彰的愤怒让何垂衣失笑，“你张什么？你放心，过去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是想劝告你，与其找人替他，不如待他好一些，让他留在你边。”

何垂衣十分平淡，平淡到冷漠，无论武帝说什么，都难以挑起他的任何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