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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来不及去看徐正奚的反应，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抱着风衣，径直楼去了。

何家也不过是个中二少年，电话里嘤嘤呜呜的讲不清楚况，柳正儒问了几句，见他说不明白，旁边小提琴又拉个不停，顿时焦躁地说了一声：“Noviolin，please!”

“他们一群围着不让我们走，什么难听话都说了，骂人像狗，这胆量都没有不算个男人什么的，他妈的……”王野越说越气愤，正在滔滔不绝，白辉叫了他一句：“王野，别说了。”

“你们没去吗？”

“饭还没吃完。”徐正奚抬看他，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还有游行、烟表演，你都没看……”

“……哦。”过了半晌，柳正儒才说，“他因为什么受的伤？何家说，你们去飙车了？”

“所以白辉就跟着玩了？”

他站起来，拎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冲徐正奚：“抱歉，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白辉一瓶吊瓶刚打完，脸白里泛着青，胳膊暂时酸得抬不起来，神示意王野把手机递到他耳边：“……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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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真没事！”回宿舍以后，再接电话的人变成了王野，“何家太能嚎了，也没那么严重，就是胳膊有扭伤，观察两天就能院，那个富二代小可比辉哥严重多了……”

“不不，不是因为那个……”

音乐声戛然而止。

来的、居然是小胖的嘤嘤嘤，“柳医生，辉哥受伤了！”

“……”柳正儒轻额角，说，“没什么。”

……

柳正儒片刻后才淡淡应了一声：“嗯。”

第50章

“不重要。”柳正儒简短而脆地说，“谢谢你的招待，这次算我请吧。”

柳正儒手里攥着手机，穿过喧闹拥挤的圣诞人。天上起了雪，真实的雪裹着路灯的光，飘飘摇摇地落在柳正儒的发、肩，柳正儒对此无知无觉。

“啊，那个，去了。”王野搔搔鼻，求助地看向白辉，说，“去了是去了，但不是因为飙车受的伤。辉哥技术很好的，主要是因为技术太好，被一个也在那边玩儿的富二代红找茬，非着辉哥跟他玩对撞，谁先刹车谁就输……”

柳正儒乎意料的平静反而让白辉有张，他咽了：“儒哥，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别憋着，骂我也行……”

小胖被他唬了一，懵懵问：“柳医生，你说啥？”

他满心焦灼的，都是有关白辉受伤的消息，前世的影仿佛在他后悄然浮现，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个晚上的医院、血迹、手术室里刺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