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说不上是什么受,说大快人心倒也不至于,但早已没了往日悲痛伤心的受,许伤心的次数太多了,便会把那受归于自然现象,寻不什么特别的来。
大圣此刻在她脑海中,想从前那样一半笑一半严肃地对晏晏开:“你是我见过,最天真善良的姑娘。”
晏晏着腰倚靠在门,笑颜盈盈地瞧着他,班陆离假装无意地转过,看见晏晏还打招呼:“呦呵,起这么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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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空死的时候,李公公在他边,听李公公说,他死时挣扎着说了句‘遗旨在……’就断气了。”
她心思不纯,自然动不了变术,在师傅那里学到的东西,恐怕又要归还给他老人家了。
而后便听见-“咔”一声。
她可能再也没办法到心无旁骛了,满脑是仇恨,她恨天不公,恨人不善,恨心不古,闭上睛,却忽然现了师傅那张脸。
晏晏抿嘴笑了笑:“让我来找。”她是曾受过九味真火的妖,睛比拥有火金睛的齐天大圣还厉害些,不过是寻找一纸圣书,有何难得?”
伸展运动,那胳膊本伸不直,后背也缩在一起,像背了个大锅,余光看见晏晏走来,得倒是更使劲儿了。
“临涣早就不是上古天神了。”提到这里莫纷飞有些不忍,叹了气继续:“他现在不过是个受了天劫,被剔了仙骨的人,确实不如妖怪。”
晏晏叹了气,此刻只盼着能到专心致志地睡觉吧。
于是便搀扶着临涣走了去,灭了烛灯,给晏晏留一片安静。
结果却是一夜未眠。
“你们还会怕饮祭?”晏晏将目光放在临涣的上,不屑地瞧着他:“你不是上古神仙大人么,怎么,还会怕一个在山为王的妖怪?”
她颓废地又躺回床上闭上睛,忽然想起师父的话。
晏晏皱了皱眉,有些疑问:“那你们又是怎么知,欧若空留了遗旨了呢?”
“人王离世时留了遗旨,将王位传给谁说的明白清楚,只是这圣旨被若空藏了起来,谁也不知放在哪里了。”
他说,只有心思至纯之人,才能动变术,她此刻心里满是杂念,一会儿是如何救鑫地拯救王城,一会儿又是班陆离垂垂老矣的模样,还有叶想,还有霾谷,还有杨戬和月容,还有菩提老祖和他师弟,还有等等的一切萦绕在晏晏的脑海,总觉得解决完一桩事还有另一桩等着自己,事又多又杂,好像永远都解决不完似得。
“那你们尝试过寻找吗?”
临涣苦涩一笑没有回答,是莫纷飞开替他了解释。
“听到这样的消息。”临涣走上前,似自嘲地开:“你舒服多了吧。”
屋归于寂静,偶有虫鸣声从窗外面闯来,晏晏躺在床上,渐渐放松来,心却没办法到。
其实晏晏自己也很累了,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莫纷飞再旁看着她笑了:“好啦,别说你不累,快早些睡吧。”
不能之过急,若是有什么地方稍微了纰漏,饮祭抓着我们不放,鑫地便再无希望了啊。”
“今夜有些晚了。”莫纷飞住晏晏的肩膀,没有用多少力气:“你在外收受了那么多苦,回来了好好睡一晚吧。”
想到这里晏晏便沉沉叹气,若是师傅见到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恐怕会收回自己曾说过的话吧。
想着想着便睁开睛,虽然很累却睡不着觉,窗外面虫叽叽喳喳听着闹,晏晏也想受一他们的闹,便想着变作一只蚊,飞去瞧一瞧。
莫纷飞了:“只是我们法术不够,只能趁着夜人静,隐去了形在王城中一间一间地寻找。”
这话听上去倒是人肺腑,只是晏晏现在谁的好意都不敢领,她不敢了,怕送去的心,又被人家踏成稀烂再扔回来。
可是心诀反反复复念了好多遍,她都没能顺利变成一只飞蛾。
说着便准备起,又打算往王城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坐起来伸个懒腰,推开门就看见门站着班陆离,正一本正经地坐着运动。
听到这里晏晏睛动了动,似是不相信:“他受了天劫?还被剔了仙骨?”
“说说你们的计划来。”晏晏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太久,毕竟临涣遭遇天劫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