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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机关

若舒颇有些无奈，无论何时，只要自己无心一句，秦川便会当真。可不知他是本就对自己要求，还是受不了若舒说他老。

秦川轻笑，“我可不曾服老，夫人也莫轻言才是。如今总算是松了气，夫人也该犒赏犒赏为夫了。”

若舒听了，若有所思。

若舒问：“此次征，可有年华不再之？”

“我若一言不发，只不说，夫人怕又会怨怪为夫不知识趣，不贴了。”秦川说。

“你这人，想要便说想要，总要寻些借。”若舒打趣。

其中历数了祝丞相单独贪墨的军饷、任人唯亲之后得到的朝供、专权西郡多年的所得，一笔一笔皆有往来。接着念了祝丞相把持朝政之后，为抬举同党，如何打压不肯向他低的朝臣，一笔一笔也十分详细，所涉人等皆指名姓。

若舒说：“是么？还有哪些奇特的地方？”

“将军打算如何巧夺？”若舒问，秦川轻轻将她拢怀中，“这事由老六去，辰良与王尚书在南郡多年，自然会有办法的。”若舒轻推了推他，“老夫老妻了，搂这么不觉得么？”

这两年若舒年龄上的优势已然不再，秦川那依旧的形，持不蓄须的定力，都让他如今显得并不比若舒年，倒是显得更加年轻些了。

秦川说：“我从不逞，但战力尤可。夫人莫不信，大可一试。”

娴雅得意地说：“我在南郡这些年，旁的本事没学到，这保媒拉纤可是了见识了。母亲是不知，那些个南郡的人，你牵我拉，一到宴席，不三人必有姻亲。”

晚间，与秦川提及了此事。“既然不能力取，便只能巧夺了。”秦川说。

第二日，顺天府果然三师会审，公开审理了祝丞相贪腐一案。人犯尚未带，顺天府的文书便拿着厚厚的一摞案卷，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念。

“夫人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棋之人，赢了棋，可不就该发赏么？”秦川轻车熟路，好些日没有温存了，虽然若舒难得主动，但在他看来，此事就该男人主动。

娴雅说得兴起，“还有就是他们为官，看似从不结党，其实互相照应。你的儿在我手中当差。我的儿在你手中当差，还其名曰唯才是举。一个个且埋得呢？你不仔细打听，你都不晓得谁与谁有亲。辰良刚去之时，他们一个个表面上对他恭敬有余，暗地里不晓得使了多少绊。得亏辰良稳重，才没落了他们的圈。”

若舒笑：“我原本还为难，现在有了你，就不必愁了。不过颖泉和颖江也随其后，你可有得忙了。”

若舒说：“我又不曾得利，为何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