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及了边关战事吃紧,从一开始的担忧她在外是否安好,到后来隐约提及边关战事,父亲竟是比她想象得更思念自己。
可是随着她被更改的书信中只提及自己安好勿念,父亲的来信内容也越加简洁明了。只近来,父亲才渐多了几个字,还都是与战事相关的。
她双目圆睁,望向苏怜月,厉声道:“这些信你哪儿来的!”
苏怜月轻笑,“娘娘莫急,您不辨一辨这信是真是假吗?”
霍长君指尖颤抖,唇色发白,这些信若只是字迹一模一样,她还有可能怀疑,可是她还看见信封上面还有偶然落下的油渍,那些都是只有她才知晓的印记。
她握紧了拳头,这么多信,不可能是苏怜月一个人截下来的……她想起那封带着龙涎香的信,不敢再深思。
“你要和我交易什么?”
从来的那一刻苏怜月便是带着目的的,她不会如此轻易地将这些都给自己。
果不其然,只见苏怜月从怀中掏出最后一封书信,笃定道:“我要娘娘手中的白玉簪子。”
而谢行之恰好踏门而入。
第34章 我没有父亲了。 霍长君冷眼看着他们彼……
霍长君冷眼看着他们彼此对峙斥责, 口中的话是一个接一个的谎言,然后又被拆穿。
原来从苏怜月偷信他便知道了,今日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原来, 那白玉簪子就是烛龙令的一部分。烛龙令原是一柄剑形制的簪子,霍长君手上的是牡丹花,苏怜月手中的是四爪龙,两者合二为一, 便是龙衔牡丹。
世人只知烛龙军团是为死士军团, 却不知这是先帝为了他一位求而不得的女子培养的,故而这令牌也做成了最精致的簪子形制。至于那位女子是谁,无人知晓,只是簪子最后落到了安国公大公子许淮远手里,然后被他发现其中奥秘, 送给了苏怜月。
而牡丹簪子是那年先帝送给淳安长公主的赔罪礼, 只是长公主一辈子未曾原谅她的父皇,然后将簪子送给了霍长君。
今日, 这一支簪子便成了三个人的欲望照妖石。
到最后, 谢行之冷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胡作非为, 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念旧情。”
苏怜月苦苦哀求,还要再为自己辩解更多,可是李德让便让下人把她拖走了。
这一切,霍长君都是冷眼旁观, 烛龙令到底是什么, 又有什么用她根本不关心,他们狗咬狗互相算计,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和她仿佛被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然后她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 缓缓蹲下身捡起苏怜月掉在地上的那封信,珍视着擦干净了上面的灰尘脚印。
那是霍成山写来的最后一封信,也是被谢行之篡改成“为父安好,勿念”的信。
信上,霍成山提及“近日城北大败,兵器不敌燕军,吃了大亏,望朝堂能派兵增援,还提及今年天幕大旱,望朝廷能早作打算,增加拨粮放款的数目。”
末尾还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为父已屡次上书,奈何不得回应。长君若是方便,烦请向陛下多美言几句,若是不便,也无需自责。”
霍长君顷刻泪目,父亲永远都是这般为她思量,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将自己牵扯进来的。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下来,霍长君蹲在地上,星眸含泪,哑声道:“你是从什么时候改了我与父亲的书信的?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谢行之,父亲上书求你增援,你为何不答应?”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和困惑,她有太多太多的不理解和难过,她与父亲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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