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不明白,她对谢行之早就没了妄念,只是不得不被困在这里,难以离开,所以她的挑拨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倒是苏怜月可能要受的影响多些吧。
霍君挑了挑眉,被当众放弃,想来心底并不好受?啧,别人家的事她也心不得那么多了。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霍君好了许多,她自己动手绑上纱布,牙齿咬着一端,另一只手缠绕,一打结一使劲儿便成了,仿佛早已过千百遍。
完这些之后,霍君便从怀中掏了淳安留给她的东西,只见是一支白玉簪,洁白无瑕,手温凉,分明是块极好的玉。
上面还雕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像是什么,但又似被什么咬住了,而且簪极,仿佛半分还缺失了些什么,须得补充完整才能看这到底是什么图案。
霍君将簪放在烛光仔细端详,恍惚间觉得这图案有些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咚咚咚——”
门外突然想起叩门声,霍君立将簪怀里,然后赶穿上衣服,一打开门便是谢行之站在门。
后黄的月将人照亮得并不太清楚,但却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冷清的薄雾一样,让他一如从前的清贵冷傲。
霍君微惊,从他们大吵一架撕破脸之后,谢行之就很少再来找过她了。
两个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座皇城里,可是少了那些她从前故意为之的偶遇之后,原来两个人的集也可以那么少,少到几乎看不见,以为彼此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她站在门,轻声问:“有事吗?”
谢行之见她衣衫微敞,便知她方才在换药,将手里的药给了霍君,淡声:“送药。”
霍君看着那雪白的瓷瓶,并未伸手接过,而是:“我有药。”
谢行之拧眉,瞧她堵在门那副小家气的模样便生气,他亲自前来,她竟是连门都不让他去。
眉间带着一抹隐匿不住的戾气,他直接把药扔在了霍君怀里,差一就掉在地上。霍君一弯腰,疾手快地接住药瓶,可怀中的簪也一角,差一就掉了来。
谢行之睛利得很,质问:“你怀里的是什么?”
霍君见状,把东西往里面了,然后不快:“别人送的东西。”
“谁?”
他的语气太过在上,霍君听了便不兴,:“与你无关。还有,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贵妃,而不是我。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