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糊过去,太后又提及边关之事,叹:“边关已经败了两仗了,若不是有你父亲在,还不知该如何才好。”
听闻边关之事,霍君也沉默了,她着手中的棋,不知是该放还是该落,“此次铁帽王有备而来,父亲他……”
太后:“楚家的铁矿倒是依照计划在开采,只是待新的兵锻造来,还要等到明年。”
霍君缄默不言,父亲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都未可知。她想起自己给父亲的信,辛亏只是说了些近来安好的废话,不然便是给父亲添了。
许是觉得边关局势不明朗,太后不愿多谈,摆了摆手,:“哀家累了。”
霍君便识趣地退了。
晚间风凉,连雀连莺早早地便睡了。
霍君便了两杯小酒,一个人在槐树浅酌,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上,仿佛铺上了一层浅清的银辉,让人洁白耀。
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可她如今好啊,门一关,便再没有争生孩的那些糟心事,努力无用便不需要再胁迫自己低求饶;战事又远在边关,她不上手,也无力手,急无可急便不急了。
若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她与父亲也早就好了心理准备的,都是战场上来的人,能死在战场上那是战士的福气,为国捐躯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霍君抿一清酒,面颊绯红,如此看来,她现在算是这里最悠闲没有烦恼的人了吧。
耳边突然传来瓦砾破碎的声音。
霍君微微抬眸,便看见淳安公主一黑衣站在前,她并不觉得惊讶,只要时日一到,天幕城里却依旧没有人护佑许淮川,公主便会知她没有写信提及此事。
以公主的,必然也不会是个愿意吃亏的,找她算账,那也是理之中。
她轻笑一声,“便是皇想见我,夜闯寿康也不太合适吧?”
淳安公主后还跟着两个女,瞧着不像是普通婢女,反倒像是和她一样的比丘尼,而且这盘稳得很,像是练家。
淳安走近,波转,也轻笑:“你倒是悠闲。”
霍君挑眉,清风明月有好酒,她当然是潇洒。就是麻烦非要自己找上门,不妙不妙。
她秀眉微蹙,:“皇夜寻我,是要找我算总账?”
算账她倒是不怕,只是这公主未免太心急,她都躲到太后里了,还这么闯,万一惊扰了太后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