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确实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厌烦了。
至于淳安公主所说的,呵,霍君微微敛眸,谢行之确实不是好人,可淳安公主也未必如她所说那般好。霍家与皇帝虽常年猜忌,却是早早绑在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父亲在外征战一天,就没有谁会是比谢行之更好的靠山。
与当权者为敌,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至于淳安公主提的那些条件,她也不是特别心动。
论靠山,只要霍家和谢行之还未撕破脸,谢行之便不会废她,也不敢废她。论心计,她今日便只是要敲打敲打苏怜月一番,别以为什么东西都敢肖想,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吃那么多东西。论皇嗣,她这辈是不会有孩了,那也好,她的孩不需要和她一样被困在这里一辈。
所以,淳安公主找上她也是昏了了,她便是再恨苏怜月,也不敢搭上整个霍家和谢行之为敌。
她说:“谢行之,这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谢行之侧目看了她一,然后淡:“承乾殿里多睡一个人不是什么问题。”
霍君笑笑,“可我容易打呼,晚上会闹腾。”
“朕、”
还不等谢行之再说话,霍君便截断了他的话,:“太后那儿还清静的,我去陪陪她吧。”
谢行之蹙了蹙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霍君也不再多言,她的笑很淡,和笑不笑差不多吧。经历过那么多事,她怎么可能心无芥地搬承乾殿呢?反正也怀不上孩了,搬去也没多大意思,不如去太后那里念念佛经吧,苏怜月应该不敢在太后上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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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贵妃封妃当晚中便起大火,还差灼伤凤,顿时朝野纷争,言蜚语四起。
都说当今天着实不顺,娶了个毒妇皇后霍氏,碍于霍家兵权拿她没办法,又来了个妖妃祸国,连上天都看不去了,降火灾。
甚至还有朝臣,上奏折严肃请求谢行之写罪己诏,以求平息天怒。
夏日午后,光正好。
住了寿康偏殿的霍君悠哉闲适地吃着橘,听着连莺眉飞舞地讲述这些八卦的时候,还笑呵呵地评价:“嗯,这样一看,陛确实光不怎么好。”
“娘娘!”连莺瞪她一,哪有损人连带把自己也损上去的。
霍君挑了挑眉,后半句话也咽回了肚里。这一切都是谢行之自找的,他纵容苏怜月算计自己,那自己也不过是小小地报复了一,坏了她的名声,彼此半斤八两,倒是谁也怨不上谁。
连莺见她不胡说了,又笑:“听说贵妃那边可是很生气呢。”
“这些小消息,你倒是很清楚。”霍君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