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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对。”周莹莹如此说。心中却很是遗憾，等他们散席后，天肯定已经黑透了，到时候就算那人从楼走过，自己又能看得清什么？而今日自己这一心的装扮，亦不能让那人看见一星半，有什么意思呢？思及此，她幽幽叹了气。

周莹莹心中不禁一喜，侧看向她：“李大这话当真？”

周莹莹并不喜刺绣，但这个李绣娘半不像府里那些刻板无趣的仆妇，说起话来有趣得，人又聪明，合她的意，因而听到李绣娘这么说，周莹莹立刻问了来。

李大是上个月才府的绣娘，她虽已年过三十了，但神仍十分好，刺绣的手艺更算得上是天无双，才府一个月就得到了周夫人的信任，周夫人见她为人老实，手艺好又有分寸，就将她拨到了周莹莹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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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却觉得，小若是想，过去看看也是无妨的。”

李绣娘笑着：“咱们老爷虽说从前过官，但他现在已经是个商人了，又学过武，算是半个武林人士，这样一来，小您也算是个侠女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小您去见见自小仰慕的前任武林盟主，谁又能挑错来？”

转间申时已过，傍晚的红霞撒了满天，周府的云一榭中，八朱红的间垂烟青的纱幔，其人影憧憧，不时传隐隐约约的谈声。

丫环一听连忙摇，“不行啊小！老爷在榭里宴请的是外男，与咱们又不相，怎可贸然过去？更何况去客房的路只有咱们楼的这一条，等他们散席过来了，小站在这楼上不就能看到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周莹莹望着对面的榭，心里有些犹豫，“你们说，我这会儿能不能过去？”

丫环觉得有奇怪，还是如实答了，“临庄主自然也会在府里歇一晚啊。听说老爷晚上会在云一榭宴请临庄主他们，小要是想见傅公，可以趁机去看两。”

就在周莹莹已经放弃时，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妇人却开了。

周莹莹面上发，她仔细对着镜扶了扶发髻上的钗，看了看觉得不合适，又细细挑了一玉簪换上了，可换上了玉簪，又觉得上的衣裳不太相，连忙换了颜素淡些的衣服。她一边细细抚平衣角的褶皱，一边想着，谁要去见傅绥那个冷面鬼。

周莹莹站在对面的一栋楼台上，隔着波光粼粼的湖望向那浮在湖上的云一榭。此时跟在她边的除了之前同她报信的丫环，还有一个穿月白衣裳的妇人，这妇人的相貌勉可算清秀，一双睛却光四，看着就不好相与。可当周莹莹看过去时，她里的光立刻收敛，装作了柔顺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