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425节(2/3)

顾青目注前方，

李虽是李亨颇为倚重的左膀右臂，但李却不愿授官，常以“山人”自称，李亨无法勉，对他仍然敬重，只封了他散官名衔，却尊称他为“先生”，顾青自然也要称他为先生。

顾青也笑：“同，同，李先生，久违了。”

李首先走来，笑地朝顾青揖，顾青急忙回礼。

自己过什么，心里有数，这等场景朔方军将士大约心中有愧，实在无法兴起来。

百姓们也没让他失望，发山崩海啸般的呼声。

原来的历史上，安史之时郭仪大放异彩，大唐的社稷全靠他力挽狂澜，然而在这一世，他原本的风却全被顾青抢走了，郭仪麾的朔方军在这场平叛之战中并未发挥太大的作用，相反，还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比如临阵脱逃。

见顾青拒意甚，李亨目光闪动，豁然笑：“既如此，朕便不勉了。哈哈，卿在前方平定叛，大约还没见过诸位朝臣同僚，来人，让诸臣过来，与朕的砥功臣顾卿见礼。”

旁边的李亨和李同时眯起了睛。

顾青笑避开几步，李亨地看了他一，在宦官的搀扶上了车辇。

很快从后军行来一群穿着紫袍或绯袍的朝臣，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常忠见百姓们呼的模样，不由撇了撇嘴：“对着一群逃兵呼，真是愚昧至极，我若是朔方军将士，此刻就该刀抹脖以谢天了。”

李亨忽然笑着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先回安吧，叙旧来日方，不必急于一时。”

顾青落在后面，与常忠沈田等将领并肩而骑。

三万朔方军跟随御驾城，一路接受着百姓们的呼，朔方军将士的脸上却并没有那么兴。

顾青笑：“郭老元帅，一切都过去了，王师已收复关中，北方叛指日可平，朔方军与安西军还有联手平叛的机会，咱们一切向前看。”

二人相视大笑，彼此的目光传递着同一个义，的不是茱萸，是怀。

城门前人山人海，安城的百姓们纷纷跪拜，李亨掀开了车辇的珠帘，站在车辕前扶住栏杆，泪盈眶地环视路两旁的百姓。

顾青急忙揖一礼：“晚辈拜见郭老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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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的正是老将郭仪。

君臣相见，气氛非常洽，大家聊得一团和气，仿佛没有任何矛盾，对视的神像极了半年未见的异地恋侣，为了这场重逢，一切奔赴都有了意义。

李上前亲密地挽住顾青的胳膊，朝他挤挤，笑：“回到安后，君若有闲暇，不妨与李某再痛饮一回，最好派人找到当年那位茱萸姑娘，为你我红袖添香，浅斟低唱，如何？”

关中收复，天还都，天……或许真的太平了吧？

能乘天车辇，求陛谅。”

寒暄几句后，李识趣让开，迎面又走来一位披甲武将。

顾青这句话看似宽，实则话里似乎另有义，莫非他有意调朔方军北上？那么闱禁卫怎么办？

郭仪的脸有些赧然，他是有羞耻心的老将，当初潼关之战时，朔方军临阵突围而去显然并非他的本意，而是李亨的圣旨要求，郭仪无法抗旨，但今日面对顾青时，他仍到老脸一阵发。

当着顾青的面，郭仪目光复杂地注视他半晌，忽然叹：“老夫惭愧，潼关之战，老夫无言可辩。”

御驾继续启程，缓缓走了十里，来到安城金光门前。

“顾公爷，可曾记得‘遍茱萸’之故人？哈哈。”

顾青笑：“甚好，正合我意，说定了，明日我便派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