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422节(2/3)

封常清压怒火，缓缓：“安西军的意思是，要抗旨了？”

封常清不想多说废话，不耐烦地：“我如今是天钦封右卫大将军，朔方军前锋官，你我是友军，莫在国都前闹笑话，这人攻的战鼓不如停了吧。”

封常清一气，却控制不住地直搐。

封常清语滞，常忠的毫不示弱令他发自心的到震撼。

“臣为社稷平叛，战死牺牲无数，天却视我等如仇寇，除之而后快，不知封将军何以教我？”

常忠哈哈笑：“那就大战一场，你若赢了，安西军毕恭毕敬请你们去，否则便给我远！”

封常清脸上顿觉赧然，只觉得火辣辣的烧得痛。

封常清面若寒霜：“我若非要城呢？”

常忠笑得更假，脸上的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行挤来似的，呵呵笑：“封将军，暌违数年，风采依旧。”

叛未平，又有一位当世枭雄冷冷地注视着天，大唐社稷已是风雨飘摇之时了。

好板正的三观！

封常清咬了咬牙，忍满腔怒火，用力一踢腹，独自朝对面策奔去。

封常清老脸愈发通红，说来他也是当世赫赫有名的将军，有着作为军人的廉耻心，当初在潼关外接到圣旨命令他突围后撤时，他也不敢置信，但还是不甘不愿地退兵了。

顾青带的一手好兵！

临阵脱逃是一个将军的耻辱，毕生的污，尽封常清是奉旨而为，却也无法开脱自己临阵脱逃的事实。而且这件事偏偏还无法解释，封常清基本的官场常识还是有的，这个时候总不能开说是奉天之命脱逃，黑锅只能自己背。

常忠嗤笑：“莫拿大帽压我们，常某只知听从顾公爷的军令，顾公爷说不让你们城，那就不准城，谁的旨意都没用，敢在战场上坑安西军，就要承担后果。”

常忠懒洋洋地：“巧得很，我也奉了我家公爷之命，安城是安西军收复的，除了我安西军，任何人不得擅自城，顾公爷还说了，朔方军如今难辨敌友，请贵军后撤十里，于城外扎营。”

封常清策行到常忠面前，笑不笑地潦草行了一礼，：“常将军，安西一别，久违无恙乎？”

他们的骄纵脾气。

“常忠，你也是天俸禄的大唐臣，何故委于贼，为狼野心之辈张目？”封常清咬着牙。

封常清大怒：“朔方军是天直属，顾公爷说‘难辨敌友’是何意思？”

常忠睁大了睛，被封常清这句话惊呆了。

二人今日再见，匆匆已过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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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忠与封常清算是熟人了，当初顾青离开安，带着常忠上任安西节度副使，那时的封常清还是仙芝麾的将，两人在兹城当过一阵同僚，只是那时顾青与仙芝之间似友似敌，彼此之间暗涌动，常忠与封常清各为其主，自然也就没有多少集。

“我，我……朔方军苦战难支，已近覆没，当时只能突围而去。以安西军之威名，事实上最后还是你们赢了。”封常清行解释。

努力板起脸，封常清语气冰冷地：“朔方军退兵之举，自有后人评断，今日我奉天之旨而来，天令朔方军安城，接防务和闱禁卫，还请常将军莫令我为难。”

常忠却丝毫不被他的怒气影响，冷笑：“战场上你们已经坑过安西军一次了，今日若让你们城，焉知你们会不会背后又我们一刀？”

常忠冷笑：“友军？当初潼关一战，约定好的东西夹击，朔方军临阵脱逃，害我安西军独力苦撑战局，那个时候起，我安西军便不认朔方军是友军了。”

他终于理解了天为何日夜难寐，年月不同了，天势果真变了，李唐皇权像一座渐渐垮塌去的大山，无论多么努力地想恢复盛世的风采，终究抵挡不住大势所趋。

时隔多年，顾青和麾的安西军已越来越不将皇权放在里，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那些所谓的开元名臣良将，在这支钢铁般的军队面前什么都不是。

“封将军，要不要我重复一次你说的话，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常忠满带杀意的睛盯着封常清，冷冷地：“封将军，常某还是那句话，朔方军若想城，今日便与我安西军战过一场再说，否则便请贵军退十里外扎营，给你一炷香时辰决定，要战便战，要退便退，一炷香时辰

今日常忠提起此事，封常清顿时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