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420节(3/3)

太上皇，但臣只是统兵之帅，迎不迎太上皇，以何礼仪迎回太上皇，应是朝廷礼的事了，臣不便嘴。”

万神复杂地一笑，：“你倒是谦逊得很，如今天谁不知你顾青手握重兵，天就算回了安，凡事都要先看你的脸，我在安西军大营这些日，将士们对朝廷如何议论，难我不知么？”

顾青苦笑：“臣手握重兵是为了平叛，也是朝廷允许的，为何殿此诛心之言？臣对大唐天并无反意。”

万却不依不饶地：“那么，平叛之后，你敢安西军的兵权吗？”

顾青不慌不忙地：“殿是公主，自然不是寻常女，臣相信殿对天势，对朝堂纷争看得比普通人更清楚，臣敢问殿，你希望我把兵权去吗？”

这不是送分题，这是送命题。

万明白顾青这句话里的意思，兵权，李亨必不容他，顾青的场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在李亨里，顾青是当世猛虎，无论手里有没有兵权，只要他登一呼，便是一场席卷天的风暴，所以顾青必须死。

若不兵权，大唐朝廷永远存在顾青这个祸患，兵权越大，祸患越，到了顾青这个位置，就算他无意什么，面的将士和归附他的谋士文官都会他什么，居位的人同样也有不由己之时。

还是不，万迷茫了，神陷挣扎矛盾中。

顾青见她脸变幻不停，不由笑：“莫挣扎了，搞得好像我不兵权是由你决定的，恕臣放肆，殿大概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万气地垮肩，眶忽然红了，哽咽：“我固然不了你的决定，但无论你任何决定，我都会伤心……顾青，我若不认识你，那该多好。”

顾青眉目低垂，叹：“若未相识，你的人生一定比现在开心，你的父皇会给你许一位温文君夫婿，你的一生无忧无虑纵歌舞，直到垂垂老去，你仍像个无邪的孩……”

万泪中带笑：“活到垂垂老去还像个无邪的孩，这样的人生果真有趣吗？”

“比你此刻伤心为难有趣多了。”

万愈发伤心，她发觉自己与顾青之间隔着一条又宽又的鸿沟，无论如何努力，她总是无法越过这沟。

当初还住在安城的她，确实天真无邪得像个孩，然而经历了战，经历了离合，她已不再是孩了。

她看到了的表象，还藏着许多无法逃避的现实，份，立场，家人，以及无可奈何的敌与友。

话已至此，只能破这层窗纸了。

“顾青，如果有一天，你与皇兄不得不刀剑相向，能不能……留我父皇一条活路？”

顾青愕然，接着失笑：“连你也觉得我会推翻李唐，自己当皇帝？”

万眉目低垂，轻声：“你手握重兵，朝廷如今又是虚弱之极，你想当皇帝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