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37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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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好好想想，不必急着决定，也跟亲卫兄弟们都说说，愿意留来继续追随我的，此生我的后背放心给他，若想离开，我双手奉上足够一生享用的钱财，不枉你们跟我一场。”

韩介看着他言又止，良久终于忍不住：“公爷晋爵，位列三公，末将似乎看不公爷有多兴，爵至郡公，公爷为何并不喜悦？”

夜幕时分，韩介端着烤好的羊了帅帐，顾青用匕首慢悠悠地割着羊，吃得很文雅。

但愿，吾不孤。

“就算陪公爷落黄泉，我等亦是公爷的兵鬼将，愿随公爷再建一番功业。”

言毕，顾青与众人相视大笑。彼此的中温而定的意志。

选择忠君还是选择与顾青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对韩介来说，这个选择并不轻松，自小接受的忠君教育，与朝夕相的袍泽朋友的谊，两者的冲突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选择的过程是异常艰难且痛苦的。

顾青叹：“有些事，我相信你和别的亲卫兄弟都隐隐猜到了，但你们不敢说，甚至想都不敢想。老实跟你说，我不是引颈就戮的人，若真有人将刀架在我脖上，我拼死也要咬他一块来，韩介，你若觉得跟在我边将来会污了你的忠君之心，此时离开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韩介顿时语滞，垂默然不语。

韩介站在顾青面前不言不动，垂不知在想什么。

韩介一怔，神顿时凝重起来。

此时的顾青，终究有些迷茫了。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如果走到最后，谁会是一如既往陪自己走到终的人。

顾青用力拍了拍韩介的肩，环视亲卫们，郑重地：“你们是我的最后一防线，诸位，我顾青以命相托了。”

韩介和一众亲卫仍如往常般站在帅帐外等他。

韩介嗯了一声，转沉默地离开。

韩介躯一颤，自从顾青手中的兵权越来越重之后，他确实想到了很多不可言的严重后果，也暗暗揣测过顾青的选择，但他没想到顾青今日会突然向他摊牌。

郡公之爵甚至还比不上被皇甫思思睡一次，至少她睡自己后，实惠是看得见且摸得着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石在

顾青愣了一，韩介朝他笑了笑，抱拳：“公爷，末将和兄弟们想清楚了，此生愿追随公爷，无论公爷什么，我等亦万死不辞！”

顾青失笑：“你跟在我边这么久，为何还如此天真？我不兵权，场都一样，陛不会容许我这样的人活去的，只要我活着，就算没了兵权，也有本事随时拉起千军万，你若是天，你会容许治有这么一个枭雄存在么？”

有些人如果注定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那么，也要好言好送，何必责怪他们的终不同？

第二天一早，顾青走帅帐。

韩介挣扎着：“若平叛后公爷上兵权……”

哂然一笑后，顾青便将圣旨随意往怀里一，浑若无事地了帅帐。

顾青独自站在帅帐，神寥落地叹了气。

亲卫们轰然应诺：“愿为公爷赴死！”

安禄山叛以后，李隆基失了半江山，急之晋封的爵位金量越来越低了，就像菜场廉价的大白菜，就算给他封个王也引不起他太大的惊喜。

英雄羽翼已丰，用得着别人决定自己的前程官爵吗？

顾青怔忪片刻，展颜一笑，：“真想清楚了？可能会掉脑袋的。”

“飞鸟尽，良弓藏。从古至今的例还不多么？叛军平定的那天，我的死期也快来了。”顾青自嘲地笑。

顾青笑了笑，：“为何要喜悦？位置越越危险，我手握数万安西军锐，手中有兵权，陛自然对我示恩重，然而若平叛之后，你猜猜陛会如何对我？”

顾青拍了拍他的肩，叹：“我从来不对不起朋友的事，也从来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事，如果两者有了冲突，我会选择离开，韩介，如果你和我是一样的选择，我绝不会怪你，换了我是你，我也会走。他日若再相遇，定是风平浪静之后，那时你我仍是朋友。”

众亲卫纷纷抱拳行礼，齐声：“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