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368节(3/3)

信任？你是禁军大将军，若非你煽动，将士们谁敢哗变？”

陈玄礼抬直视李隆基，：“若禁军是臣煽动，臣此刻哪有胆敢独自面见陛？”

李隆基冷笑，陈玄礼的这句解释其实很无谓，此时的形势，李隆基怎敢杀陈玄礼？既然不敢杀，陈玄礼有何不敢面君？

“说吧，禁军到底要什么？”李隆基冷冷地。

陈玄礼垂：“陛应该听到外面禁军的喊声，他们请陛诛杀佞臣杨国忠。”

李隆基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只诛杀杨国忠？难不要朕的命？”

陈玄礼平静地：“禁军仍是忠于陛的禁军，所恶所恨者，杨国忠一人矣。将士们唯求陛顺军心，除佞，杨国忠死，禁军将士愿继续护奉陛蜀。”

李隆基忽然大笑，指了指外面山崩海啸般的喊声，：“他们这个样，居然还忠于朕？他们若忠于朕，怎会哗变！分明是臣贼，要覆朕的江山！”

陈玄礼叹：“陛，潼关兵败，安失守，关中千万民陷落叛军之手，将士们抛父母妻儿护送陛蜀，本就怨气重，此事终归要有人来扛罪名的，此时此地，陛莫非还不知取舍么？”

李隆基愣了。

这句话很正确，从安失守，李隆基仓惶逃开始，一直来不及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这些天他只顾着逃命，哪里顾得上许多，此时禁军将士哗变，听陈玄礼话里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诛杀佞臣，并非冲着他这个天来的。

李隆基稳住心神，缓缓：“禁军将士哗变，果真只为诛杨国忠？”

“是，臣可对天发誓，禁军将士积怨久矣，是杨国忠胡谏言而致潼关之败，将士们对他恨之骨，请陛赐死杨国忠，臣敢保证，杨国忠死后，禁军将士上放兵，向陛效忠。”

李隆基冷冷：“朕是大唐天，天命社稷系于一，你觉得朕会屈辱到接受城之盟吗？”

陈玄礼语中已现锋芒：“陛若不旨诛佞，臣不敢保证接来会发生什么，禁军将士已失控，臣这个大将军也无法阻止他们，求陛三思。”

李隆基大怒：“尔敢要挟朕！”

“臣万死不敢要挟天，臣只是居中为天和禁军之间搭一座桥，尽全力消弭兵灾祸变。”

李隆基厉声：“朕再说一次，朕绝不接受城之盟！杨国忠是朕钦任的右相，禁军若要杀人，杀了朕便是！”

陈玄礼垂叹了气，李隆基若不妥协，今夜断无善了。

李隆基会不会妥协？

天也是凡人，享尽荣华富贵后，他甚至比普通人更怕死，他怎会有视死如归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