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兴奋地:“我们正是河西军,这位是河西节度使哥舒节帅,我们……刚从潼关来。”
终于遇到友军,哥舒翰的亲卫不由兴奋大叫起来。
如果这是报复,顾青早就连本带利收得足够了。哥舒翰几次将顾青斩于,无奈顾青油,跑得太快,哥舒夜带刀却追不上。
顾青叹了气,令让将妥善安排这一万人的吃住,召随军大夫给他们治伤,又让军监文吏给他们补足了兵和铠甲。
时穷之际,仓惶不知所去,顾青伸的这只手就是大恩。
遣人接应败逃的哥舒翰和河西军,这是分。
还剩一万河西军,哥舒翰要领兵据函谷关,继续与叛军相抗。
然而哥舒翰没想到,在河西军兵败如山倒的今日,顾青居然有如此度量,派人接应他去安西军大营。
顾青躬望着担架上的哥舒翰,语气轻柔却定:“先养病,养好病后,哥舒翰还是大唐的常胜将军,我还想看到你率军攻城掠地所向披靡的样,那样的哥舒翰才是我敬佩的英雄豪杰。”
“节帅万不可自责,你拖着沉疴病,仍能率军守潼关近一月,已经很了不起了,换了大唐任何将领也不到,节帅你没罪,有错的是朝廷,他们不该换仙芝。”
哥舒翰僵的脸上也努力挤一丝笑意,这些日山跋涉,哥舒翰药不能停,虽然全仍然痪,但面肌终于有了些许知觉,也能断断续续说一两句话了。
一行人在辕门前站定,顾青上前亲自与亲卫们一同将哥舒翰抬,将他抬早已准备好的兜担架上,然后顾青才握着哥舒翰的手,叹:“节帅辛苦了,可惜我率军驰援潼关,终究晚了一步……”
相识两年多,二人恩怨纠缠,谁是谁非已成了一笔算不清楚的糊涂账。
顾青仍站在辕门外,环视跟随哥舒翰而来的一万河西军。
对面的骑兵加快了速度迎了上来,为首一名校尉模样的武将朝背上的哥舒翰瞥了一,沉声:“尊驾可是河西军所属?”
第四百八十四章 收拢败军
当然,这些易里面,顾青坑哥舒翰比较多,以至于哥舒翰对顾青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当初只不过一时冲动,截了安西军的五千匹战,这个顾青又是兵临城,又是坑蒙拐骗,墙角挖了一次又一次。
走了两天后,仍在崎岖的山上,迎面忽然来了一队骑兵,为首的骑士举着旌旗,上面绣着“安西都护府前锋官沈”字样。
刚接近大营,哥舒翰便看到顾青穿着衫亲自站在辕门外,笑迎接他。
走回帅帐的路上,常忠在一旁轻声:“公爷,末将看这位哥舒节帅的病,恐怕不轻,全皆已痪,往后很难上征战
哥舒翰摇,吃力地:“不……不怪你。”
安西军校尉带领哥舒翰和河西军改向南,哥舒翰时昏时醒,迷迷糊糊不知翻越了多少山丘,走过多少河和平原,三日后,终于在一条不知名的河边平原上看到一片层叠连绵十里的白营帐。
哥舒翰嘴嚅动几,终究说不话来,眶泪被亲卫抬了辕门。
安西军校尉抱拳行礼:“末将拜见哥舒节帅,安西军前锋沈将军奉顾公爷之命,率队向潼关发,顾公爷已知潼关被破,沈将军遣末将迎哥舒节帅和河西友军,与安西军会合,共谋平叛之事,请哥舒节帅随末将安西军大营。”
无可否认,这是一万力神都已极度疲惫的败军,他们形容枯槁,上的盔甲大多已不齐,很多人连兵都扔了,每个人的表都是麻木无神,像一失去灵魂的行尸走。
哥舒翰泪个不停,语气急促,吐字愈发糊不清:“我是罪人,对不起……陛。”
到的是函谷关。
正要吩咐亲卫将哥舒翰抬大营,哥舒翰却不停摇,老浮上浑浊的泪,断断续续问:“潼关,安……如何?”
亲卫咬牙,一行人抬着没有知觉的哥舒翰,领着一万河西军朝函谷关发。
然后亲卫明白了哥舒翰的意思。
哥舒翰与河西军将士立答应了。
顾青轻声:“幸好节帅尚存,此皆老天垂怜,节帅安心养病,留待有用之,咱们徐图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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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叹:“潼关已破,叛军占领潼关后,继续向安城开,陛早在潼关被破之时已离开安,巡幸西南,安城大半臣民商人亦都随圣驾离京了。”
顾青与哥舒翰之间恩怨不少,大多是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当初太平时,二人私里也曾过买卖易,勾兑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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