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安西军中小小陌刀将,胆敢撞监军,莫我参劾你!”
话音刚落,顾青忽然冷冷:“边令诚,敢对我的将大呼小叫,莫我你。”
堂众将轰的一声,同时站起,伴随一阵甲叶撞击声,每个人面若寒霜盯着边令诚,有的将领右手已在腰侧的刀柄上。
小小的前堂瞬间杀气四溢,一即发。边令诚被包围在一众魁梧将军之中,像一只误猛兽樊笼的兔。
边令诚脸惨变,吓得后退几步,结:“你们,尔等……敢杀监军?不要命了么?”
顾青躯未动,淡淡地从嘴里吐一个字:“坐。”
众将又是轰的一声,一齐坐了来,堂一即发的杀气瞬间消散无踪。
边令诚脸苍白,神余悸未消,惊惶不定地看着顾青。
顾青扯了扯嘴角,悠悠:“边监军,安西军中都是鄙武夫,冲动得很,一言不合就刀,边监军如此柔弱,往后在军中所言所行还须谨慎才是。”
在座的将领们异同声吼:“正是!”
如同骤然听到猛兽的咆哮,边令诚又被吓得浑一颤,有心想说几句场面话挽回几分颜面,然而见众将仍对他虎视眈眈,边令诚终究不敢再说任何的场面话,很听话地坐了去。
顾青后站着的段无忌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刚才短短的一幕,便已知顾青在安西军中的威望,想到顾青的凌云之志,段无忌兴奋得两发颤,不停蠕动。
重新坐来的边令诚努力控制自己发颤的躯,咬着牙:“顾侯爷,安西军如此是否还忠于陛?”
顾青笑了:“当然忠于陛,我们是朝廷王师,一直在奉旨平叛。”
边令诚神凶狠地盯着他,:“既然还忠于天,为何对天所遣监军如此不敬?尔等拥兵自重乎?”
顾青淡淡地:“不要什么事都扯上天,边监军但凡稍有惜将士命之心,我们也不至于闹得如此不愉快,我安西军为陛为社稷平叛征战,虽百死而无怨,但死也要死得有价值,白白送死并非对天忠诚,充其量只是愚忠罢了。”
“安禄山已闹得天大,朝廷左支右绌,疲于应对,半江山已沦陷,若还将安西军送绝境,而致叛军势大,叛难平,这才是对天最大的不忠。”
笑看了边令诚一,顾青轻声:“边监军今日不停促安西军去洛送死,我想问问你,你……是否还忠于陛?”
边令诚赫然睁大了,一脸惊怖地看着顾青。
好才!居然被这厮反咬了一!
“我,婢……当,当然忠于陛!顾侯爷莫冤我。”边令诚惊骇地。
这帽太重了,边令诚只是个宦官,他不起。
“圣旨令你兵,顾侯爷若抗旨,敢问侯爷,婢的奏疏上该如何说?”边令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