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327节(2/3)

“自从认识了娘后，朕终日与娘痴缠悱恻，不理政事，期间朕任用的朝臣多有佞者，每向朕奏事，必称大唐盛世天太平，朕昏庸糊涂，当时竟然信了，盛世啊，还需要朕什么？当然什么都不必，盛世自可万万年，所以朕才与娘日日夜夜厮磨，放心将天事给宰相朝臣们去打理……”

二人间久久静寂，半晌之后，杨贵妃颤声问：“陛刚才说，说……”

被力士扶车辇的李隆基第一便看到堆积如山的首级和俘虏。

“三郎……苦了您了。”杨贵妃心疼得两泛泪。

去迎驾。”

李隆基沉默片刻，忽然懊悔地叹：“朕……实不该沉迷，若能在政事上多用心思，若当初没认识娘你，或许安禄山便不会反，或许天仍是太平天，朕错了啊！”

李隆基淡淡地嗯了一声，杨贵妃抬，见李隆基神憔悴了许多，几日不见他却仿佛老了好几岁，上的白发，角的皱纹，甚至还有手背上的老人斑，一个个迹象都在默默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李隆基真的老了，像一艘快散架的扁舟，老得已经经不起任何一次小小的风浪了。

李隆基指了指他，沉声：“你是安西军中何人？”

第四百五十三章 加封平章

尴尬难抑的沉默时，一名宦官举着一份奏疏飞快奔来，不顾中礼仪地呼：“陛，安西军大捷！关首战斩叛军一万余，俘虏三千！叛军首级和俘虏已押送至安！”

李隆基微微一笑，：“朕与朝臣们坦然而言，开元年间，朕其实还算是个明君，不过后来自从……自从……”

同林夫妻，恩多年，一朝有难，语竟如此伤人。

李隆基，又指着面前的首级和俘虏：“这些都是叛军？”

杨贵妃越听越惊愕，心中仿佛中了一柄霜剑，瞬间又凉又痛。

李隆基吃了一惊，脸有些难看。

见当今天走车辇，围观臣民纷纷拜。

杨贵妃也望向别，两行泪无声地落绝的脸颊。

一万多个首级用石灰腌了味儿，整整齐齐摆在外武官衙门前。

半生辗转帝王家，天也是薄幸郎。

武将抱拳：“回陛，末将是安西军果毅都尉朗，曾是金吾卫将领，天宝十二载奉旨调任安西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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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恶心，但李隆基的演技还是很走心的。在无数臣民注视的目光，李隆基了欣的微笑。

三千名叛军俘虏被绳串成几列，像秋后的蚂蚱，垂丧气跪在首级旁。武官衙外已被闻讯而来的安臣民围得人山人海，对首级和俘虏指指，神兴奋且惊骇。

杨贵妃好奇：“三郎是天，怎会有过失？”

正说着，李隆基沉默地走来，绕过池面上的榭，走凉亭，他的后只跟着力士，凉亭杨贵妃和女们屈行礼。

李隆基疲惫地叹息，努力挤一丝微笑：“小小叛，不足为惧，朕辛苦几日，举手就将它平了，娘勿须担忧。”

朗

李隆基说完后也有些后悔，于是掩饰地咳了两声，转望向别，：“朕没那意思，娘多心了。今日总算有暇，娘与朕同饮几杯吧，歌舞便不召了，天不安，朕不忍娱人之乐。”

李隆基这番话听着是自省反躬，可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杨贵妃害他误了朝政国事，是她迷惑他了昏君，才导致安禄山造反，盛世毁于一旦。

天仪仗，羽林卫在人群中辟开一条路，李隆基的御辇悠悠停。

“自从什么？”

阖一叹，李隆基满是倦意地：“这几日朕与朝臣议事，期间也说起了开元之始到如今的得失，朕发现自己真的错了很多事，安禄山之叛，说来也有朕的过失……”

转眸一看，旁边恭立着一名都尉模样的武将，应是负责押送首级和俘虏的安西军将领。

李隆基环视周围的臣民，微笑着提了声音：“说说顾青是如何首战告捷的。”

当了四十多年的太平天，见惯了金山银山，却很少见到这般血腥的场面了。

“是，陛可派人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