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2)

他想，自己一定还醉得厉害，才会绪如此不稳定。

他的脑海中隐约浮现了一些极为模糊又短暂的片段，并不连贯，糟糟的，无法恰当的拼凑组合，看不清全貌。

郑寻千收回了手，依旧看着他，了：“你问。”

景添微微侧过，睁开了睛。

“见了面，气势汹汹问我要份证，”郑寻千说，“号称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方便说话。”

“上次的房间是你开的，”郑寻千说，“特地跟服务台调要大床，喊得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了，特别丢人。”

景添抬起手臂，垫在了面孔面，脸用力地在衣袖上了。

“你为什么跟来呢？”景添说，“不理我就好了。”

他不记得理由，可当时那清晰又烈的悲伤绪此时此刻正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往外溢。

房间里黄的灯光不易视，郑寻千又背着光，景添看不清他的表，但很确定他们现在应该在对视。

景添意识地抿了一嘴，说：“那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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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添不肯抬，又问：“我那天为什么哭？”

“哦不对，那天不是这个房间，”景添说，“反正……后来我又哭了，对吗？”

郑寻千用手指拨开了他前额的刘海，指尖顺着他面颊的肤缓慢往，停留在了他的边。

起一小撮景添的发丝，打了两个转，很快又松开。

“景添，”郑寻千的声音靠近了许多，“怎么了？”

“那……也可以重新喜一次。”

郑寻千伸手，在他的额上轻轻弹了一以示抗议，然后说：“那天你喝多了，发疯，给我打电话，在大街上又哭又闹，一定要我来见你。”

他觉得自己那天是哭了的，哭得很委屈，像天塌了一样那么难过。

景添答不上来。

“你绑架我？”

景添不回话。

郑寻千收回了视线，低着，沉默了几秒，答：“和今天差不多。”

“你怎么会不知！”景添坐起来，用力抹了一把脸，“肯定是因为你！”

郑寻千又玩起了他的发：“还有什么想问的？”

记忆不仅包括画面和声音，还有绪、，和各似是而非的东西。

郑寻千看着他漉漉的面孔，问：“……现在也是因为我吗？”

“不是，”景添说，“是在了这个房间以后。”

“我们以前为什么会来这里？”景添问。

景添重新把埋被，闭着，说：“我那天是不是哭了。”

郑寻千就坐在他旁，正低着看他。

再次开时，话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鼻音：“肯定都是你不好！”

“我不知。”

“想起来了？”

郑寻千用大拇指抚过他柔的面颊，说：“对不起。”

“不记得了，”景添说，“忘得净净的，想不起来，也不想想起来。”

郑寻千说。

“我那天也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郑寻千说。

郑寻千提议。

之后，他把整个手掌覆在了景添的后脑，轻柔地又缓慢地抚摸。

“可以吗？”郑寻千问。

“……没有，”景添小幅度地摇了摇，“我记不清。”

我可能是一时不忍心，才着了。”

这觉很舒服，让他很享受，于是本该的语调也变得过分柔，毫无杀伤力，宛若撒。

“嗯，”郑寻千回忆了一，“你在电话里不停地鼻，哭得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