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时前。
“好家伙,赵姨说的真是真的,你真在下午四点钟喝双倍浓缩啊?“
应舒不可置信的举起双手,大喝一口堆成小山的奶油泡,焦糖甜香打成分子钻进鼻息里,试图抵挡对面那杯棕褐色毒药。
辛黛按了暂停键,家庭影院偌大屏幕上男女主角嘴唇相差距离一毫米。
“要不是上周末你拉我去做超声刀,至于我现在还水肿吗。“
辛黛带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咬着冰块里的吸管,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
可惜,饶是做好心理准备,苦涩液体还是让她露出的嘴角抽搐几番。
“问题是,为了许南城被苦死至于吗?“应舒转转眼睛,一副思考状,”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图的哪是去水肿,明明就是咖啡因,你们两个今晚大战叁百回合绝对不成问题。“
果不其然,一旁辛黛难得换了的叁厘米鞋子踩了她狠狠一脚。
靠,还真挺疼。
“怪不得你昨天回西边儿呢,“应舒倒吸一口冷气,又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点点头,”你最大的衣帽间不就是在西——“
又一脚。
应舒继续,“你看看,你这就是戳中——“
这回没等辛黛开口,电话来的比第叁脚更早。
“到了?“应舒问。
“到了。“辛黛答。
她从衣袋盒子中拿出戒指,转了又转。
铂金镶了一圈钻,中心光滑水润的翡翠明亮又璀璨。
迟迟没戴上手。
上半年叁月刊做珠宝特辑,还在她的主编专栏里露了像。
“老张真不来了啊……?”应舒咬着吸管,发出声音。
辛黛没有回答。
许南城一直都纵着她,辛黛一直都知道。
但他不爱她,辛黛也一直都知道。
只是那时当辛黛说要他太祖母传下来的戒指时,他第二日便不假思索的赠与她做订婚礼物。
模样真挚,目光诚恳,爱她如斯,仿佛只差一句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就能共度众生,
平白叫她生出愧疚来。
当然,前提是如果她能感到愧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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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城叁年前赴欧开辟市场业务,那时他同辛黛订婚尚不满半年。
许家的意思显而易见,辛黛一同前去,想读书便去读,不想读就来做个公关总监,两全其美,还能算得上专业对口。
狗屁,辛黛想。
她念商科纯粹是因为家里确实有矿也有皇位,万万不是奔着去许家做什么上门媳妇的。
她才二十四,男人还没睡够就要一辈子捆给一个人,简直救命。
虽说许南城确实人长得好看,虽说许家确实大富大贵,虽说他们这类联姻确实婚后各玩各的不少见,但辛黛仔细想想,她也长得好看,她家也大富大贵,最主要她妈辛筠给她这名字实在好听,她就算哪天当够了辛黛,她还想当辛小姐,或许当辛女士,但绝不会成为许太。
绝不会。
“……一大早大家就都来了,小黛啊,人家可等你一下午了。“
名副其实的许太保养得当的面庞上面带笑容,米色丝巾垂下来,挡住唯一泄露机密的脖颈。
当家太太亲自热情招呼,辛黛马上应对起同样一副笑脸,更何况对面这位可将成为她法律上的母亲。
尽管这个将来时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无限期。
许南城回国的消息一个月前便确定了,辛黛从那天起重启她的无糖低脂少油饮食,私教课和芭蕾也跟上,水光针热玛吉超声刀通通来一遍,衣帽间从里到外又更新,想来微信上的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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